你作为叶家的管事人,居然在账务上敢瞒着自己的爹,你是何居心?还有,‘春’秋是你的侄子,还是咱们叶家的希望所在,现在‘春’秋要备考,这是何等的大事,你赌咒发誓说要拿出钱来给叶‘春’秋买书,却是暗地里釜底‘抽’薪,你还是人吗?你的孝悌友爱呢,你连自己的侄子都不在乎,连自己兄弟都不要,连叶家的脸面都不在乎了吗?你就这么巴不得叶‘春’秋落第,巴不得叶家抬不起头?
更妙之处就在于,方才这二叔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为自己辩护,说自己如何‘操’心劳力的持家,说自己对亲族多么的公允和大方,说自己如何如何。 -79-
结果……瞬间打脸,方才他的表演,若说使见者落泪的话,那么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人是个大骗子,当一个人骗的谎言被拆穿,那么这个人的话,只怕在座众人往后是一个字都不敢信了。瞧瞧,人家方才说的多诚恳,多真切,眼泪都落了,结果呢,狗屁啊,演的真好,说的真动听,原来都是骗人的。
“来人,来人!”老太爷已是打得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下,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二儿子是这样的人,虽说是自己的骨‘肉’,假若只是坑‘蒙’拐骗其实都可以谅解,可是糊‘弄’自己的爹就是不孝,欺负自己的兄弟和侄子就是不义,在老太爷心里,叶松已成了不肖子弟,他最要脸面,而如今,老脸都已顾不得了,他的脸拉的很长:“来人,来人,将这孽子带下去,先关进祠堂里,看看他有什么面目见自己的列祖列宗,明日,明日老夫要亲自当着祖宗的面执行家法,不打死这个畜生,咱们叶家……叶家就是笑话,是笑话。[ ]”
几个人将遍体鳞伤的叶松拖下去,那本来是想要来收书的张角方才发现不妙,已是趁‘乱’溜之大吉,开玩笑,大过节的都这么狠,怎么瞧着都像是贼窝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大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敢说话,只有老太公粗重的喘息声。
老太公厉声道:“辰良,你出来。”
叶辰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碎步而出,嗫嚅着道:“大……大父……孙儿……孙儿……”
本来以为,老太公会顾念着自己这个嫡孙,可是他忘了爱屋及乌的道理,便听老太爷厉声道:“书呢?”
“我……我不知……”叶辰良企图狡辩,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一百两。
老太公眼里要喷出火来,冷冷地道:“我再问你一遍,书呢。”
叶辰良直接吓瘫在地,再不敢说谎了:“在……在我房里。”
老太公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明日‘交’给‘春’秋,‘春’秋要备考reads;。”
这一句话,真正是把叶辰良的心寒透了,叶‘春’秋是你孙子,还是庶孙,我可是嫡亲的孙子,怎么他要备考就要书,我叶辰良难道不要备考吗?
老太公没有再看叶辰良一眼,见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便道:“大过节的,怎么都不笑一笑,哭丧着脸做什么?”
老太公发了威,作为大家长既然说了话,谁敢忤逆,这个时代,除了王法还有家法,大家长一句话,便是找借口浸了你的猪笼你都无话可说的,于是大家拼命咧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