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厚照历来知道叶春秋性子的,叶春秋说说不好,反而这事就值得商榷了,他不禁道:“你真和她……”
叶春秋想了半天,朱厚照可谓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反正他的糗事,自己知道的也是不少,所以想了想,却道:“她说我看了她的xiongpu,我左思右想,好像是看了,觉得她生得美艳,很有异域之风,她也娇俏可爱,其实挺赏心悦目的,性子是太直接了,可能别人受不了,可是于我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坏事,妇德固然要紧,可有些地方,不能太过份了。”
“可臣弟仔细想想,到底对她是什么样呢,现在心里却是乱糟糟的,说实话,臣弟是给她震惊了,也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后世,叶春秋倒能泰然处之,可自来到这个世界,潜移默化,所阅的女子,大多都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话也谨守着礼法,现在猛地碰到这么个‘异类’,叶春秋既感觉找到了后世的某些合理感,却又有些陌生,熟悉且陌生着的情绪交杂,说是震惊,一点都不为过。
朱厚照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道:“是哪,朕现在也还在震惊着呢。”他苦笑一声,才又道:“罢了,事到如今,继续往这事想也没有多大作用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兴王的事吧,他毕竟是朕的叔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朕是得给宗室们一个交代的,你且回去吧,外间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不必去理会,这不是你的错,当然……朕其实也觉得也不似是那琪琪格的错,说起来,那琪琪格的性子,倒也和朕一样,光明磊落,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那是谁的错呢。”
朱厚照看着叶春秋,难得的带着几分苦口婆心。
叶春秋陡然意识到,陛下这是在找替罪羊,这么大的锅,总该找人来背吧,既然不是陛下也不是他叶春秋的错,那么……
四目相对,叶春秋感觉到朱厚照似是有了主意,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苦笑道:“臣弟告辞。”
从暖阁出来,这诺大的紫禁城里,却显得空荡荡的,远处几个身影,似是神宫监的宦官在清扫,那琪琪格想来,早已出宫了,叶春秋的心情依旧还没有平复,徐步至午门,刚到午门,却有熟人在等他。
“春秋。”
叶春秋远远眺望,不是邓健是谁?
这个时候撞到邓健,令叶春秋有些难堪,却还是上前道:“邓兄有何事见教?”
邓健的表情有点意味不明,道:“原来果有内情啊。”
叶春秋随即道:“邓兄,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邓健却是捶胸跌足地道:“礼崩乐坏啊。”叹息了一阵,却突然道:“我在这等你,只是想告诉你,男儿要有担当。”
“什么?”叶春秋错愕地看着邓健。
邓健却是正色道:“人家一个女子,尚且在天子堂上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愣什么?有jian情不就有jian情,这些年,我是见得多了,圣人的教诲,有几个记得住呢?个个口口都是仁义,背地里是什么样子,你定是和这女子承诺了什么吧,你既污了她的清白,人家也在天子堂该闹的也闹了,还能说什么?”
说到这里,邓建仰起了脸,眼里露出曲高和寡之色,接着道:“哎……像我这样的人,已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