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加把劲,听说这里有个小娘们是大爷指名要的,谁找到她重重有赏?”一名黑衣头目吆喝道,浑不知死神已经指名要他们了。
有时候危险是无处不在的,就是身旁的一颗小草也可以要人的性命。在宋凌云的真气操控下,地上的小草比之利箭亦不逞多让,这些个黑衣大汉几乎连惨呼亦来不及发出前,咽喉已被化身利刃的小草穿透,颓然堕地,立毙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些正在反抗的农民土著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前一刻正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海贼,这一刻竟然一下子全部都死了。
紧接着气质不凡的宋凌云突然出现,劳动人民的朴实加上海贼的死,让他们立刻联系起来,立时放下手中的简易武器,敬若神名般的向宋凌云跪下来。
历经沧桑的宋凌云,被他们简单的尊敬感动了,因为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种不带一丝杂质,发自内心的感激。
这些人没有什么奢求,只不过单纯的想安居乐业,靠着自已的双手辛苦的劳作来享受生命。
宋凌云突然间发现自已其实应该为他们作些什么?因为他打心底也痛恨这些只会欺凌弱小的贼寇。想起前世有多少那些个平日里所谓的侠义人士,在金人大军挥割之时,主动献上了自已的力量。他们没有能力吗?
确实在军队面前,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是有限的,这一点,前世的宋凌云就充分领教过,因为前世他也参加过义军。
但是武林中有多少人?若有人去统计得到的一定是一个骇人的数据,侠以武乱禁,历来被统治者所忌。
统治者在忌惮什么?无非是害怕那么多强大的个人力量结合起来,就是一股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但是那么多强大地力量却结合不起来。空有一身武力也只会去些欺凌弱小的事情。宋凌云如何能不失望?这样的义军还叫义军吗?所以宋凌云唯有放纵江湖,立志剑道。
是以在当今这个乱世,他依然不愿意去加入对这片天下的争夺当中。
而眼前这些黑衣大汉的形象与宋凌云心中所讨厌的恰巧重叠了起来,所以他们只能去死。
“你们是谁的手下?”宋凌云来到那个先前吆喝地头目身旁冷然道。他自已出的手,他自已知道,这个头目并没有死。
“我……我们只是无根的海贼。”那头目犹豫了一下道,不知为何在宋凌云目光逼视下。让他心中早已被交待过的栽赃之词,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又不能说实话,两难之下,就用了个中间的说辞。
“海贼?”宋凌云轻叹一声,眼神中透出了一种失去耐心地剑芒。一根草茎轻轻地飘了起来。他若是连海贼与军队也分不清楚,那么他也不要再用剑了。如此没有眼力的人,还配用剑吗?
那个头目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因为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已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就是被一根草茎穿喉杀死的..16k..他如何能不恐惧,射向它地草茎不是因为他武功高而没能杀死他。只不过是宋凌云故意留下他的性命而已。
以草杀人,那是什么样的实力?那个头目再没半点人色,宋凌云在他眼中已经不是人。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慌忙颤声道:“不要杀我,我是林土宏地人。”为了活命,在这个时候,林土宏已经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了。
宋凌云没有杀他,不是他起了怜悯之心,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过会放过这个头目,这只是那个头目自已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现在宋凌云已经不必出手。以这个黑衣人目前的状态,以那些农民土著对他们的仇恨,他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宋凌云对着这些俚村民众点了点头,那些民众见宋凌云点头了,立刻举起手中的农具虎视眈眈向那名黑衣头目逼近。那种痛恨到苦子里的悲愤让黑衣头目感到了绝望的恐惧不远处尘土飘起,逐渐向这个方向逼近。能有如此大地动静,可见来人不少,那黑衣头目本以绝望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俚村民众显然没有料到又会有大批海贼出现,一时间再次惶恐起来,已经举起的农具也不知该打向何处。
宋凌云依然凝立在那里,他本就是在等这些假海贼前来送死。难道那个神秘人引自已前来就是为了消灭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但是以他的实力又何须让自已代劳,而且他又如何料定自已会来这里?
宋凌云心下疑惑之间,一批约有二百多人地黑衣劲装大汉已近眼前,领头者是一名看上去给人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依宋凌云地眼光,此人武功也勉强能挤进二流,其身后高高矮矮站着十多个人倒算有些不俗的身手。
若是寇仲或徐子陵有一人在此,就可以认出此人正是他们在刺杀“青蛟”任少名时有过一面之缘,林土宏的国师崔纪秀。
崔纪秀说什么的也是林士宏的国师,眼力自然不差,看宋凌云面对已方二百多人,不慌不燥,气度不凡,知此人定不简单。
当下不敢怠慢,抱拳道:“不知兄台何人?身处哪条线上。”
海贼居然会依足江湖之礼,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产生怀疑了。宋凌云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他一生只会给两种人好脸色看,朋友和对手。而面前之人自然不配作宋凌云的对手,不要说对手,就是敌手也不够资格。
“对于将死之人,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宋凌云背负着双手,看也不看这二百多人,冷然道,以他的本事这些人实在是不够看。
如此不给面子的人,崔纪秀就算没有当上林士宏的国师之前。也没有遇上过,宋凌云虽然没有看崔纪秀,却也可知他现在的脸色必然极为难看。
就在崔纪秀恼羞成怒之极,又一批人马逼近,却是从另一个方向而来,这一变故让崔纪秀把到嘴的怒骂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