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并不知道战争在即,依然按部就班的做着他们的工作,瑨儿更是不上心,整天的该做什么做什么,翻翻律书研究一下贵族法与平民法的差异;翻翻魔法书看看有什么灵感可以制作一些小玩意儿卖钱;或者在天台打趟拳活动一下筋骨让自己暖和一点。反正她的日子是过得逍遥自在,无比惬意。
只是再无比自在的日子在五天后也宣告结束了,讨伐的队伍来了。
全副武装的战士整两千,一千骑兵一千步兵,兵强马壮,就驻扎在伦巴镇外与沃尔特城门遥遥相对。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城,那城也没有城门的不是吗,难道说还想来个心理震慑?
瑨儿却有点遗憾,城门前已经布下了重重陷阱,就等着他们进来送死,却没想到对方不上当,真让人不爽。不过看到那精神抖擞的士兵,擦得锃亮的铠甲和武器,训练有素的战马,瑨儿口水横流,发财了发财了!
好在城门距离城堡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外敌就在眼前,只有乌蒙和瑨儿知道,他们此刻就躲在那要塌未塌的城头上一人拿着一个瑨儿新做的单筒望远镜向敌营张望。
“主人,这该怎么办?我们500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乌蒙将望远镜移开自己的眼睛,这东西真好用,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东西都像近在眼前似的。
“没事,2千人而已,小意思。等把他们打下来,夺了他们的武器装备和战马,你们就可以好好训练了。”只是那么几眼,该看的都看到了,除了大部分的普通士兵外,在主帐周围还有一圈小帐篷,看那些人的装束不是军官,应该是近卫。
“主人,这就是您上次说的人手?”
“是呀,怎么?看不上眼?”瑨儿扭过头来看着乌蒙。
“主人,您早就知道会有军队来?”乌蒙的眼神凶狠起来,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恶狼一般。
“不要激动,乌蒙。上次那个脸上被抓了几道是一家子爵家的少爷,我们那么折腾他们,他们来报仇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呵呵。”瑨儿腆着脸,打着哈哈。
“主人,您既然知道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好加紧训练他们。”
“不需要,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河道疏通,打仗还轮不到你们,不过倒是可以带那些组长们过来观摩。”
“打仗轮不到我们那您打算怎样让他们退兵?您亲自出手吗?”
“我正有此意。”
“那怎么行!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否则您买下我们是干什么?”
“打仗只是你们的职责之一,我买下你们并不是光为了打仗用的。再说,我什么东西也没给你们准备,你们拿什么去打?安心的看着吧,只要一天战争就结束了。”
“一天?”
“乌蒙,你是从外面卖到这来的,并不知道我凌雨瑨在这伽西帝国的名号,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你们。你只需知道,这沃尔特城素有黑暗之城的名声,我既然连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们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那些外强中干的贵族。你只要在明天带着那些组长们在战斗后清点接收战利品就行了。”
“是,主人。”乌蒙不再多说,就凭当初的那一个威力巨大的卷轴也该知道他的主人不是常人,这两千人的队伍对她来说也许真的不算什么吧。
拿出飞毯正想带着乌蒙回到城堡,却见敌营驶出一骑向着城门奔来,当马的前蹄刚刚踏在城门口的位置,一个大火球冲天而起,那士兵连人带马被抛起老高,剧烈的爆炸声让远处的敌营都能听见,而城头上的两人更是觉得脚底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若是多震两下,怕是这城墙要塌。
“好极了,如果他们多次触发陷阱的话,也许这城墙就塌了,到时这路一堵这仗也可以不用打了。”瑨儿轻笑道,她真是一点也不害怕。
“主人,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城墙晃呀晃的,晃得乌蒙心里一阵烦躁,脚下无根的感觉很让人讨厌。
“走吧,明天再来。”两人坐上飞毯悄悄的溜了,那边敌人派出人马过来查探情况,带回去一人一马两具尸体。城门周围同时留下了一块焦黑的痕迹。
第二天凌晨,60多人趁着夜色向伦巴镇方向的沃尔特城门进发,在他们头顶上方有多个照明术晶石每隔一段距离漂浮着为他们照亮,瑨儿带着球球坐在飞毯上控制着晶石。
急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城门口,悄无声息的上到城头,遥望沉浸在夜色和睡梦中的敌营。
瑨儿暂没上去,她先检查了一下陷阱,24个连环陷阱和18个单发陷阱都被触发,周围环境一片狼藉,所有的足迹全部止在城门外,城门内除了她的足迹外什么也没有。
哈,被吓破胆了吧。
瑨儿一脸鄙夷。陷阱一个接一个的被触发后,对方在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的前提下根本不敢前进只好继续呆在城外,对着这空荡荡的城门洞无可奈何。
天空逐渐变得一片浓黑,头顶的星光也黯淡下去,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段。瑨儿回到城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卤肉、酒囊放在地上招呼组长们过来野餐,边吃边打发时间等待天亮。
冬天天明的晚,但不管怎样总会天亮的,被寒风吹了小半夜瑨儿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冻掉的时候天色终于变淡了,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了。
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拿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远处的敌营,对方兵营也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炊烟袅袅。
清晨、薄日、薄雾、山林、炊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就连那兵营都没有了肃杀之气。可惜,等他们吃完早饭,这美丽的景色将不复存在。
“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他们没有动我们就不要动,若是我们主动出击会被他们反咬一口。”瑨儿拿开望远镜咬了一口已经冻得梆硬的面包,咯吱咯吱的嚼着。做任何事都要占个理字,打仗也不例外。对方来打她,她被迫还击是她占理;可若对方只是扎营并没有实际行动,而她却先出手,那她这有理的也变没理了。她才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事咧。
“真想上阵杀敌啊。”会说这话的只能是乌蒙的手下,他们个个都是嗜血的家伙,还好其他人都是乖孩子。
“如果可以,我倒真不希望你们上阵杀敌。只有无能的统治者才会想以军队来帮他达到统治的目的。”瑨儿抬头瞟了一眼说话的人。
“不上战场的话军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军队不是只为战争才存在的,比起战斗我更喜欢震慑。”看着那人,瑨儿心里想着要如何对他们进行这方面的思想教育,成天这么嗜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我们也没有起到震慑对手的作用。”
“等你们以后个个都训练成材我看谁还敢打我们的主意!”这话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