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乔叔叔和张阿姨还有张厅长都要来家里，美玲和我特意来接你回去。”
这哪是接回去，这是押回去吧。
车开到一半，韩计问，“乔叔叔和乔阿姨来做什么？”
“谈谈你和美玲的事。”
“我和她？”韩计转头问乔美玲，“乔美玲，我和你有什么事？”
乔美玲吐出两个字，“结婚。”
“我要下车，”韩计不知哪来一股勇气，说，“让我下车，我今天不回去。”
乔美玲脸色骤然冷下来。
乔美玲司机见老爷子没发话，没有贸然停车。
“韩叔叔，让司机停车吧，”乔美玲咬了咬牙，突然说，“让他走吧，他在家里养了个坐台小姐！我会对我父母和我舅舅解释清楚的！”
“什么！”韩市长显然很震惊，“美玲，这种事情不能乱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乔美玲冷静下来，“韩叔叔，我这里有录音，你想听听吗？”
韩计也愣了愣，看着自己父亲颤着手接过乔美玲手里的录音笔。
录音是今天下午的，也就是乔美玲和蔡小华谈判的时候录下来的，韩计知道这么一天总是要来，尽管他没有和蔡小华结婚的意思，但是，他突然听到蔡小华说的那句：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何尝不是如此呢，但是他的心，竟然期期艾艾的痛起来。
然后他呆滞的坐在那里，不知道父亲讲了什么，也没有注意到父亲因为愤怒而扔过来的车用香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只觉得有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感觉。
他蹲在马路边，点了支烟，颤抖着抽烟，像个瘾君子。
然后，他站起身，想先到单位取车，却一转身，看到一对正笑着聊天的人。
蔡小华下午接到智林的电话，他说他心情不太好，想跟她聊天。
一下午，小华坐在咖啡厅，望着外面的街景，听智林的故事。
“红绫就不说她的本名了，也许你们没有机会见到，她原本是我的女朋友，后来她认识了一个不良少年吧，应该这样说，她们关系一直很暧昧，后来跟我分手了……”
“她不是男朋友在当兵？”
“那个是那个男人，他被学校开除之后被家人送去当兵，但是算算时间，那时候我们还在交往，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我一直在找她……但是前不久，我没想到她也成了……”
……
这是属于红绫的故事，前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抛弃智林，为什么再次失踪，这些，都是别人的故事。
蔡小华一边听着故事，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繁华的都市里，爱情是那么不值钱的东西，随时一弯腰，就能从地上拾起一大把，满满的都是心情，走过一条街，遇见形形**的人，只要你愿意，就有人给你讲故事听，或是跟你发生一段故事，谈不上有意义，只能说，将就。
小华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烟味。
韩计正坐在餐桌前，他不是在吃饭，他是在吃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