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如雪花般冰凉,一股从未有过的漂浮感漫过胸口。夜深了,孤寂和凄凉使她内心顿生悲哀,脸上如同挂了霜苍白。16岁的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心痛。宁飞在风中等他一天一夜,艳阳天没有出现。
次日一早,她便回宁府,正巧在宁府门口碰上太监总管李富,看看宁府的大扁,想想自己爹娘有可能已经离开宁府,伤心之余未进家门,随懿旨直接进了宫。
先是拜见皇后,然后就是听一个资深的嬷嬷讲宫中的“规矩”,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宫女进来在皇后耳边轻与了几句,华纳很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要她如何说出口?她亲善的来到她的旁边,“妹子,从今往后不要生分,当自己家经常来这坐。”
宁飞跪拜,谢了华纳。
“刚接到一个消息,妹子听了不要激动,以免伤了身子。本宫爹娘在战场上战死,我很明白失去双亲的痛苦”。华纳看着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宁飞,眼欲言又止,索性一咬牙一切齿将事情说了出来,宁飞晕倒在地。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是午时三刻,一夜未睡的她经过这么一睡感觉一切好像都是个梦,她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帐顶。她一下子坐立起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华纳跟殷天成来到她旁边。
“朕已经令人去宁府,一切已经在打理中,爱妃不要担心,要保重身体。”殷天成道。
宁飞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几岁的皇帝,错落的跪在地上痛哭,她哭得不仅仅是自己父母死去的事实,还有她在那里等那个男人一天一夜他没有出现,哭得嘶声裂肺,这种感染让华纳不禁眼中也泛了泪光。
殷天成扶起她,用手为她擦去泪水“不要太伤心,朕这就随你去宁府。”这样的话让寝华宫所有人震惊,也让人明白此女子必将是后宫中另一位崛主。华纳本想劝阻,看看眼前的女子自己倒也颇为喜欢,便随了殷天成去。
回到宁府,府邸已经是沉浸在一片哭泣和白色的雪阳中,灵堂之上,艳阳天也在。宁飞避过不看,殷天成的到来让所有人跪拜。宁飞来到棺木旁边,看着躺在棺木上冷冰冰的父母,泪如雨下,顿足失声地痛哭起来。让殷天成心疼,艳阳天揪痛。
一个人只要想有三寸宽的一条路,便不会想到死,然而此刻的宁飞却想到了,屋外风很大,吹起了许多沙子,她来到殷天成旁边跪下:“皇上,这里风大,寒气重,若感了风寒,臣妾恐怕遭天下臣民责备,请皇上回宫。”
殷天成扶起了她,为她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爱妃考虑的甚是,你也要保重身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于悲痛,以免伤了身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内务府开口。”宁飞点头跪谢,殷天成起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