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菁月被押进王帐,身上绑着,头上罩个布袋。士兵扯下布袋,单于道:“把面具摘下来。”
士兵摘下面具,单于笑指道:“长得还挺白净嘛。一定是长安城里高官子弟,上战场来领军功。”众人又是一阵发笑。”
冷菁月听不懂这些人说什么,只见面前这个斜坐胡床上,三十来岁,一张瘦脸留着两撇胡子,目光很犀利,就连那个王爷此时也屈居此人之下,猜想面前这人八成是单于。见他嘴里叽里咕噜说一阵又笑,周围人也在笑。
单于指着冷菁月道:“留这种人在我军营,只会糟蹋粮食,制造粪*。”众人又是一阵发笑。单于笑着摆手道:“来人,推出去砍了。”冷菁月看对方表情,以为是要礼待自己,带下去款待一番。
没想到被两个士兵押出去没走多远,一个士兵拔出刀双手紧握,在冷菁月的脖子上比一下。“Oh**。”不容多想,全身瞬间劲气爆发,“呀!”钢刀就要落下的一刻,强烈的劲力崩断绳索,两个士兵被震晕在地。
不远处的匈奴兵叫喊一声,拔刀向冷菁月冲来,冷菁月抄起一支长枪左右开攻,打得是人仰马翻。快步冲入王帐,翩翩起舞的匈奴少女尖叫着向边上躲,众人忙拔刀,单于喝道:“快给我拿下!”
冷菁月直接飞身跃过众人,跳落在单于面前,长枪直逼咽喉。“谁敢上来,就送你们老大见上帝!”
众人一看也只敢站在原地。冷菁月说完顺手拔出单于腰间刀,架在脖子上,感觉比长枪顺手多了。
右谷蠡王道:“请你放开大单于,我们可以放你走。”
冷菁月道:“他说什么?”
翻译说:“只要你放了大单于,我们可以放你走。”“
单于?”冷菁月道:“切~当我是白痴,我管他是单于还是蟾蜍,去把我的马牵来。”
单于道:“这外面都是我的人,我要是少根头发,瞬间就会把你千刀万剐。”
冷菁月不理会对方说什么,把单于架出王帐,出来一看顿时冷汗直冒。周围全是匈奴兵,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一望望不到头。单于冷笑道:“看见没有,周围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的;是男人咱们就单打独斗,只要你能打赢我,就放你走。”
翻译说完后,冷菁月也有点犹豫,心说:“这么多人,即使内劲耗尽也不可能杀得出去。”于是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单于大声说道:“我向昆仑神起誓,如果我食言,就惩罚我和我的子民,永远居住在苦寒的漠北。”声音洪亮又高亢。
翻译说完后冷菁月心说:“拷~这也算诅咒发誓?他要是敢耍无赖,虽然人多,一样有机会弄死他。”
于是冷菁月放开他,并把刀扔他面前。果然匈奴人还挺守信用,没人一个人上前,都在注视他俩。单于捡起刀,恨恨盯着冷菁月,冲过来就砍。在冷菁月眼中,他的动作太迟缓了,边上闪一个身位躲过刀,脚下一拌,单于狼狈地爬在地上。又起来,这回不冲了,举刀上下左右一阵乱砍,冷菁月则看准时机一拳打在他拿刀的手上,刀掉地上。单于也不捡了,挥拳就打,更不是冷菁月对手,几招过后单于摆摆手,气喘吁吁道:“不打了,你利害,你走吧!”
不料这时人群中有人突发冷箭,冷菁月感觉有东西朝自己飞来,转过头一看,箭头已经到面前,下意识低头,“当!”一箭射在头盔上,在头盔掉在地上的一刹那,一头长发飘散开来。众人都傻眼了,一起跪地高呼:“宁胡阏氏!”
“宁胡阏氏”其实是中国历史上很有名的人物。汉元帝时和王莽的姑姑王政君一同选入宫为宫女,因自负貌美,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毛延寿便在她的画像上点上丧夫落泪痣,因尔便被贬入冷宫三年,无缘面君。
公元前三十三年,北方匈奴首领呼韩邪单于主动来汉朝,对汉称臣,并请求和亲,以结永久之好。汉元帝尽诏后宫妃嫔,无不为苦寒漠北胆寒,而她挺身而出,慷慨应诏。呼韩邪临辞大会,她丰容靓饰,元帝大惊,不知后宫竟有如此美貌之人,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
后来她远嫁漠北,受到匈奴人民的盛大欢迎,并被封为“宁胡阏氏”,她就是王昭君。昭君出塞后,汉匈团结和睦,国泰民安,边塞的烽烟熄灭了五十年。
虽然若干年过去了,王昭君的画像一直保留在单于王庭,以至于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跪在地上,张开双臂向天高呼:“感谢昆仑神,又把宁胡阏氏带回我们大匈奴!”
冷菁月心惊未定,眼前的场景又在脑门上画了一个大问号。心说:“晕,这是什么规矩呀,一箭射不死就当成上帝了。”
这时发冷箭的士兵被人从人群里押出来,单于怒道:“你敢射我们大匈奴高贵的宁胡阏氏。”
众人纷纷叫喊:“杀了他,杀了他---”可见王昭君在匈奴人眼中的地位,仅次于昆仑神。
单于叹回气道:“到昆仑神面前谢罪去吧!”随后那士兵拔刀自刎而死。
冷菁月捡起头盔戴好说,对翻译不满道:“你们说的话算不算数。”
翻译有点为难,单于施礼道:“昆仑神又有新的旨意,你是宁胡阏氏转世,我将迎娶你,再次成为我们大匈奴高贵的宁胡阏氏。”单于说完众人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