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刘演死后刘秀打算在城外找处住地把哥哥生后事办了。此时已是子时,刘秀和小三打算先在客栈的后院一处空地上,给刘演烧点上路的纸钱。
意想不到的是,四周一丝风也没有,刚点燃纸钱就被一阵风把火吹灭了,如此一连好几次始终点不着。
“真邪门!不点火就一点风没有,点起火就给风吹灭了,怪事了!”小三发了发牢骚,继续拿起一张钱纸点。
刘秀也注意到这一点,面上有些疑惑道:“此风吹得确是怪异,单吹这有火之处。而且这七月天气风中还带有寒气,真让人不解。”
说着话小三手里刚点着的纸钱一下又让风给吹灭了,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有点紧张起来,咽口唾沫道:“公子,我看冥冥之中,会不会是大公子在暗示咱们他不要这些钱?”
“休要胡说!”刘秀白他一眼道。他平时并不太信鬼神,对于刘演的死,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很希望哥哥还在身边,听小三这一说,嘴上虽然强硬,但说完两眼不自觉地朝四周围瞟,见并无异样,眼中泛起眼光道:“哥哥走得匆忙,这些钱一定得给他烧上。“说完二人继续打火点钱纸。
“三更半夜不睡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刘秀一听是阴丽华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舅父樊宏和阴丽华手里打了一盏灯笼走过来,抬头白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打火。
“你做这些不想回了?”阴丽华说完抬脚把他手上的香棒子给踢飞滚掉到黑暗中。
刘秀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婆娘休要放肆,这里不是你们阴家庄,给我滚一边去!”刘秀说完便去捡那根被踢飞的香棒。
这时樊宏沉着声道:“文叔你给我站住!”
刘秀是很讲究礼束的,凡是家中长长辈的话,肯定是要听的,听舅父这样一说,顿感其中必然有因,但想来舅父几十岁人了,不因该和阴丽华一样,连为刚死的哥哥烧些钱纸都存疑义吧,刘演也是他的侄儿呀!想到这儿,一下愣住了,注意听舅父怎么说。
樊宏叹了口道:“你先别动怒,我认为阴姑娘所言有理!”
刘秀一听这话急了开口欲开,地上蹲着的小三站起身便冲樊宏道:“老爷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大公子就这样走了,咱就当没事都没发生过吗?这叫什么事?”
樊宏又叹口气,摇摇头道:“伯升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今日惨遭奸人所害,我心痛呀!”说着低下头眼泪就往下掉。
刘秀道:“那舅父适才话是何意?”
樊宏用衣袖擦拭眼泪,望着他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刘秀听这话一脸的茫然表情。
樊宏道:“也许在你看来伯升的死来得突然,可在我看来刘玄小儿早有铲除你兄弟的意思,正因遇到这件事,才有借口先除掉你哥哥。要是你们早一天起启程去父城也许还能逃过这一劫。”
刘秀一怔,心说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再是以前患过难的兄弟,权势面前人也会变,想到这心中对哥哥的死清晰许多:“那照舅父说来,我也最终难逃一死?”
樊宏叹口气道:“你凡事一定要小心应对,不可操之过急,意气用事!我看伯升的遗体明日先差人送回舂陵安葬,你若太过忧伤只怕会被人落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