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动静,只是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字。嘉惠好像习惯了父亲这个样子,绕过父亲身边去对面的屋子里,嘉惠父亲看了一眼吴天,起身也跟着进了屋子。
虽然以为嘉惠父亲是要单独问嘉惠事情,可吴天还是极度郁闷,就算你事业下滑到低谷,好歹自己也算个客人,就这么被无视了?
嘉惠父亲进屋后把房门关上了,吴天在外面坐着,隐隐听到房间里好像有些压低声音的争吵,偶尔夹杂着嘉惠的低呼和嘉惠父亲的闷哼声,心里有些憋闷,但想到进去的是嘉惠父亲,肯定不会怎么着,对自己龌龊的心理又不免有些汗颜。
三、五分钟后,嘉惠父亲面色冷冷地走了出来,瞧也不瞧吴天,闷头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继续发呆。
“伯父,我以前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昨天嘉惠才跟我说了一下,我刚从银行取了五万块钱,您先拿着救急吧。”说完,把手里三个大信封放到茶几上。
吴天这种人的性格,在人家家里,没人搭理也肯定不会上杆子追着贴冷屁股,所以,既然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和你客气,干脆直来直去,把钱撂下赶紧走人得了。
“啊!?”嘉惠父亲终于抬头直视吴天了,不过目光仍然有丝异样:“嘉惠,快出来,给客人倒水。来,坐!坐!你是嘉惠的男朋友?”
嘉惠父亲突然的转变让吴天有些不适应,嘉惠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吴天看了一眼嘉惠的背影,想到刚才屋里的动静不免心里有些猜疑,可转念再一想他们父女的关系,还是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怪事年年有,唯有这家多!
“是啊。这钱是我家里打给我的,知道伯父家的情况后让我打过来。我是嘉惠的男朋友,这些就当提前下聘礼了。”吴天对嘉惠父亲的感觉算是跌落到低谷了,也懒得落落他,十分干脆地说着。
“好!好,好!既然这样,钱我就收下了。嘉惠,厨房要是没热水就不用烧了,门后面有暖壶,倒杯温水吧。”
得了,看这嘉惠的父亲现实到无以复加了,知道这钱的来源是换女儿后,茶水竟然也省了,真……不是个东西!
嘉惠端了一杯水出来,递给吴天,然后颇有深意地望了吴天一眼,看也不看父亲,默默地转身,推开门到里面小屋子里,又轻轻关上门悉索地反穴上。
“阿姨现在身体怎样了啊?没大问题吧?”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叔,可一个房子里就两个人面对面,也有些尴尬,吴天也只好硬着头皮问了句白痴的问题。
“唉!自从我倒腾这批煤出了问题,她一心急就犯病了。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千也没治好,臭婆娘,就知道花老子的钱!”开头一句,吴天还以为这大叔转了性,开始抒情了呢,结果后面的话又一下子将其打回原型,甚至还不如原型好呢!
“对了,这煤是怎么回事?”吴天心里一动,反正自己有一个头,以后或许也能参与到这里面来,这大叔毕竟是上过当受过骗的,自己了解下取取经,遇到这类情况就可以留个心眼避免开了。
“都是这该死的煤贩子整的。原本是打算当个中间人倒到手,从中挣点钱花花,结果他NN的走背字,两头都签完合同,煤运过来使用才发现质量严重不合格!
一琢磨才知道是被那些洗煤的贩子骗了,找回去连个人影都没发现,厂里合同签了,全推倒我身上,又联系了几个煤贩子,那边煤也不能用,换了好几家,每家情况都一样,他NN的,就TM的想故意整死老子!……”
说到煤,这大叔还算是有点职业,虽不是滔滔不绝,但也算是表达清晰,只是骂骂咧咧的让吴天听着有些烦躁,几次想要脱下鞋用鞋底子抽他Y的俩嘴巴子。
不过鉴于这大叔终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而且是从吴天进门以来,嘉惠父亲说的最长的一个长句子,再加上人家养大的女儿被自己占了便宜,这股烦躁也只好被吴天拼死压住了。
“这样啊。不过单是这样的情况,再找其他供应商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就这么干耗着?”
吴天有些不理解,听那意思,就是这大叔本来想挣电厂点便宜的,结果供应商原本就是打算做一锤子买卖,送来检验的煤炭质量作假,哄骗到签订合同后,人就跑没影了。而运来的煤质量不过关,最后整的大叔两头不是人,还危及工作,背负了债务!不过满世界卖煤的多得是,既然供应商出了问题,那就换几个供应商不就得了?何必弄的跟世界末日、无可救药似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