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残照,落日无声,斑驳的日影中,一位紫衣少年缓缓解下腰中葫芦独自对着残阳孤饮,风神潇洒,宛如仙界中人中人,身旁不远处一个女子默然的侍立在他身后,却又不敢靠他太近,仿佛怕自己的举动会扰了这绝美的《斜阳醉饮图》……
少年缓缓地走上前来清秀的脸上依然一副玩世不恭,他那如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中带着和煦的笑意,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淡然笑道:“我已经解了你缚心蛊,你以后就不必受制于慕京的指示了,或许你可以继续你原本的生活,威武王府深的很的”那说话的男子正是叶花城,而这女子便是李师雨。
李师雨答道:“是我自己要跟着你的,不与他人相干”“你可知道我将要去干什么吗?你跟着我又有何用?”叶花称轻蔑一笑道。
“我知道,你是去搏命的,你此次独自一人更可以说是去送死的”李师雨淡定地答道。忽的一阵微风掠过,叶花城原本整齐的束发微微、摆了摆,叶花城慢条斯理地捋了下长发冷冷问道:“都是慕京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些什么?”李师雨依然淡淡的回答道:“没了。只让我在青羽城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回报于他。”
叶花城不屑一笑一如往日的桀骜不逊,继续说道:"回报于他?你又如何认得我是何人?你又有多大能耐能监视我?"这个问题直白又简单,但在叶花城口中说出却像一把利剑锋芒摄人.
李师雨并未回答,只是长袖一挥莹玉般的手腕柔弱无骨,粉嫩的像一截白藕.手指魔幻般的在脸上一阵抚摩,露出身上皓白如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散在风沙之中,像一朵黑色莲花散落在金灿之中.待到衣落发散过后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叶花城面前.红彤的晚霞照在她身上隐约渡上了一层绯色的红晕一时间竟然让叶花城瞧的痴了.
"琳儿?你是琳儿"叶花城瞬间明白了其中原由,"原来你会易容之术,而且是如此精妙竟连我都没有看出破绽."叶花城惊讶的叹道.
李师雨微微一笑:"其实所谓易容之术,也并非天衣无缝,远没有传说中那样神奇的,如果要我扮成你身边至亲至爱的人恐怕早就被你察觉了,但是我扮做一个你从未相识的鸨母又有何难,然后再找个下人易容成我自己就更不难了.有时候别人是我,有时候我又是别人,你能想的到吗?"
几句轻飘飘的话说出来仿佛就在说别人一般,是那么的随意淡然,但叶花城听来如同惊雷一般,忖自思道:"自己一身神功几近天下无敌,虽然不惧任何高手灵兽的侵袭,原以为便可纵横睥睨,凭一身武艺强救出姬嫣,想不到自己却轻而易举的掉进这个女人设置的局中.幸好对方只是为了刺探自己的行踪并无加害之意.若是换做歹人,纵使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在这些阴谋迷局之中也是凶多吉少.想不到慕京这些来在帝都这个权力旋涡之中练就出了这些能耐了.
"诧异过后,叶花城突然想起来了这几日青羽城的花花日子,那个添香阁的头牌舞妓,那个几日在床第之间翻云覆雨的女子,"那这几日陪我的当真也是你?"叶花城一时间感觉自己从未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李师雨轻轻一锨,白底绯色的薄翼羽衣如花瓣缓缓飘落,露出了他浑圆柔媚的肩膀,洁白无瑕,晶莹温软,只是凌乱的布着几初紫红色的淤痕,细看下肩胛锁骨之处有一颗红色小痣,就象一滴情人的眼泪滴落在肩上.而就在过去的数个夜晚,他每当春意动情之时,他都无数次的激烈亲吻着他的白皙脖子,温软的肩膀,留下了几道紫红色痕迹,像一瓣瓣盛开的腊梅.
原来,自己这些天从一踏进那个温柔乡的门槛便成了她的目标了,那个青楼歌妓琳儿所谓的卖艺不mai身实际上只不过是不卖给别人,而是专门留给自己当钓鱼诱饵的.她瞒天过海的混在他的身边,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更好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慕京给她种下的缚心蛊除了是为了控制手下的心智,确保下面人的忠诚,另一个用途不也是为了让这些人在行动中随时隐藏内力,不被他人察觉吗?想到此处,叶花城豁然明了了,想明白了这些,叶花城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心想,至于这么麻烦吗,不就是想暗中打听我的行踪吗.二哥这个人总是喜欢小题大做,把简单的事复杂化”
两人四目对视半晌,两两无言,四周除了阳光和沙土,只有猎猎的风声,过了许久,叶花城实在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恢复了他以往嬉皮笑脸的摸样."那你到底多大啊,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小呢,哈哈."叶花城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对于这么男子忽然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个问题一时间让她有些愕然,过了片才回过神来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半晌才缓过气来:"我保养的好着呢,怎么样,不输给十八岁的姑娘家吧,咯咯要算起来,我嫁人的那年,你还流着鼻涕呢,咯咯""你嫁人那年?你有丈夫?"叶花城吃了一惊,满脸的诧异,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子.""是啊,我十六岁便许人拉.只可惜后来他抛下我了"说到此处,她满脸的动容和光彩瞬时被一阵浓化不开的阴靡所挥散,让人看了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憔悴和疲惫散布着在这个女人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