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问,还是我自己说呢?”门向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先告诉我们,这个若隐若现的神秘人物是谁?”刘大羽指着桌子上的画像道。
门向阳沉思片刻:“你们仔细看看这张画像,然后再看看我的脸型。”
“这的意思是……”
“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人物,这个神秘人物就是我。”
门向阳的回答完全出乎欧阳平和刘大羽的意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欧阳平看了看桌子上的画像,又仔细端详了一会门向阳,门向阳的脸型确实和画像上的脸型差不多——他也是“国”字脸。
“难道你会易容术吗?”
“你们算是说对了。我这张脸,如果在额头和眼角上画几道皱纹,在嘴唇上面和下巴上沾上一点胡茬,如果再戴一顶宽沿帽,像不像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呢?”门向阳所谓的“宽沿帽”应该就是汪老爹提到的“礼帽”。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十一月住进伏龙寺的人就是你。”
“对啊!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遮掩隐瞒了。”
“易容的工具和材料在什么地方?”
“早扔了,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这次,我到付龙寺来,没打算易容。”
“为什么?”
“我本来以为除掉汪麻子和辜福才以后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没想到……”
“你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从这里到小汪村,有一条林间小路,可以避开辜福才家。这里非常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门向阳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偶尔会看到一两个打猎和采药草的人,只要避开他们就行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乔装打扮呢?”
“这很简单,怕别人认出我来。大春的母亲经常到庙里来,汪二虎的母亲在辜福才家见过我几次,辜福才天天在山上打猎和采药草,汪二虎的母亲经常在天井附近采药草。”门向阳的话多少印证了一些生活细节。
门向阳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我是学美术的。易容对我来讲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清云住持和智仁和尚也曾提到这一点。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公主墓凶杀案东窗事发的呢?”这个问题很重要。
“省考古队在二龙山有些日子了,没有人不知道,五月八号,汪麻子就在案发现场。”
“汪麻子在案发现场?”
“省考古队进驻二龙山,汪麻子打电话告诉我,我就知道要出事了。本来我们准备再挖——再盗一座墓的。”
“是哪一座墓?”
“就是省考古队现在挖掘的这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