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雨楼头痛欲裂,手撑着额头,拇指揉着太阳穴。她记得昨天回去找岚筝……
她抱着挖出的那罐天山白莲上的积雪在马车里对着绯绿边哭边骂岚筝。到了晋王府之后,见到了独孤烨诚,再然后……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方霖顿来一杯醒酒汤,递给床上卧着的雨楼:“瞧你喝的五迷三道的,没有酒量还喝那么许多。”
“我喝酒?”她指了指了自己。怎么可能,她给晋王送的是天山白莲上的积雪,用来冲茶乃是一等一的极品。品茶论诗,本是雅事,怎么会醉呢。
这时绯绿拿了湿凉的巾帕走了进来,穴话:“是呀,小姐送给晋王殿下那罐天山白雪,殿下很喜欢,恰好他那里有高昌国进贡的葡萄酒,便送了小姐一壶,让您拿回去王爷。然后……您说谁要给那个没良心的,接着昂脖将那一壶酒都喝掉了。”
“……”雨楼不信自己能干出这么彪悍的事情:“当真?”
“嗯。”方霖接着叙述:“正好我在晋王府上,于是就将醉醺醺的你带到医馆来了。”他听绯绿说,雨楼在和惠王闹别扭,不可能回王府,而秦府那边,雨楼早说过是要给惠王道歉的,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一定会被秦夫人教训,只好将她带到自己这处来了。
“我就说让小姐在晋王府休息,方大夫非要把小姐带出来。”绯绿嘟囔:“大半夜的,晋王殿下都愿意的。”
方霖斜了绯绿一眼,冷然道:“晋王殿下本和你家小姐有婚约,不明不白的宿在他府邸中算怎么回事。”
“就宿,就宿,气死王爷,昨天早上小姐回府,正撞到他和别的女人……哎呀,不说了!要不然小姐也不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方霖心里道,一笔烂账。他督促雨楼将醒酒汤喝了,清了清嗓子对她道:“你以后不能这样莽撞了,毕竟你已有了身孕了。不宜再沾酒。”
“啊?”雨楼脑袋还很疼,怀疑自己幻听:“我有什么了?”
方霖字字清晰的道:“孩子,惠王的孩子。听清楚了吧。”
她惊讶的微张嘴巴,半晌又问方霖:“不会误诊?”
“你在侮辱我么?”
“确认一下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方霖没办法,捏过她的手腕,又诊了一遍,言之凿凿:“该有月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