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面吃着饭，一面就谈起了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情况，以及生活娱乐情况。
陈芳问：“你的近况怎么样，过得还可以吧。”
辛良就向她说了他过了年以来主要的活动，包括去了市里几次为李县长的女儿辅导功课，最近又参与了房地产项目的开发，总之对自己的近况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的情况怎样呢，还比较顺利吧。”辛良问。
陈芳说：“以前只坐办公室，没有接触到具体的工作，到了教育局就不同了，那里的工作全是具体的工作，实在是对一个人能力的考验。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有点不适应，现在已经非常适应了，也喜欢上这样的工作。”
辛良说：“你在教育局主管什么工作。”
“主要抓的是人事工作和政工工作，正局长由董副县长兼着，大事由他定夺，我在政府办公室就和他非常地熟悉，来到这里他当然就更加支持我的工作了。董县说了，县委和县政府最近要对全县的教育布局，做一个大的调整，准备重点建设好县城里的一所高中，和几所初中小学，打造我们县城教育的几个新的亮点，彻底扭转我县教育在全市的落后被动局面。看来一到九月份，我就该忙起来了。”
“怎么讲？具体说说。”
“因为教育布局的调整，就必然带来人事的变动，按照领导的安排，到时候将有一批非常优秀的老师，将被调到县城的学校里来，他们抓业务的要把好质量关，我们做人事的得把好进门关了。”
“那你的权利可就太大了。要知道在平时往县城调一个老师，至少得花一万元呢，还不算请客送东西。”
“他们原来是那么黑啊，那和土匪有什么两样啊。”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时候悲景，就这样你有钱没有门路还真进不来呢。我以前就想调进县城，可是因为没有门路，就进不来。”
“这样做如何保证调进来的老师的质量呢。那简直是瞎胡闹。”
“什么质量不质量的，只要找到了人，送了钱就可以调进来，有的调过来的老师还真的有点本事，但大多数也就不过如此。对这样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
“怪不得我们县的教育一直是这么一个落后的状况呢，没有好老师那来的教育质量。”
“所以这一次，你们一定要把好质量关，但是就是这样，恐怕到时候还有个别例外的。因为县城里的人事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你不看这个还得看那个啊。”
“我尽力尽到自己的职责，公事公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了。”
辛量就点上了一支眼，喝了一口茶，他忽然机想起了梅琳求他的事情，于是他看了一眼陈芳说：“到时候，如果我的亲戚或者朋友求我调到县里，你肯不肯帮一下我的忙。”
陈芳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你刚才还把不正之风批得一无是处，现在你马上就叫我给你殉私情，你是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咱们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轰轰烈烈开始，无声无息结尾。以前的无数事实已经证明这一点，包括这一次也是一样，只不过是某些领导人聚敛财富，达到个人目的的一种手段，一旦目的达到，就草草收兵。”
“我不信，你有点太悲观了，什么事情也总喜欢往坏处去想。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嘛。”
“你有点太乌托邦了，你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县城，情况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你太单纯太善良了。”
陈芳笑一笑说：“好，就此打住吧，话题太沉重，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至于你说的那个事情吗，只要我能够做主，如果能够调进来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的亲戚。哎，你说的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一个表妹妹。”
“我怎么就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个表妹妹啊，是不是又找了一个小情人啊。”
“亲爱的，你就不要问了，她的确是我的表妹妹，而且以前还和我在一起共过事情。”
“长得漂亮吗？”
“非常漂亮，而且也很有能力。”
陈芳就笑了起来，她说：“要真的你的亲戚，我只有给你尽力了。可如果是你又找的情人，我坚决不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