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保姆都是住在这边的,这会儿司机都连忙在帮王驊的父亲停车,还有他朋友开来的车,都得一一摆顺,客人们只管扔那就可以了,走进来随意的看见石涧仁还以为是王驊的同学:“没看见过啊,搞体育的?晒得有黑。”
任佳琳半带抱怨的介绍:“晒得黑?人家这是吃苦耐劳的结果,我这边一个新公司的总经理,二十一岁,做过出品人,经手千万级的网站收购案,驊子你呢,马上就要二十了!比比看?!”
看来她的确不是个当好母亲的料,或者关己则乱,本来王驊眼里都多了兴趣,听了最后的比较,立刻烦躁无比的要出去,却被他老子揽住了肩膀,这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用石涧仁的话来,一看就是个懒散人,相貌堂堂却目无神采,单眼皮下眼波流转多半真是有贪花好色的习惯,但也没什么奸恶之气,一开口更是吊儿郎当:“看着还成,挺踏实一兄弟,你不会贪图我老婆的姿色吧?”
他那些同样穿得普通休闲的朋友哈哈大笑,气得任姐拿手里的鞋拔子抽人:“大老爷们儿一辈子都这样!也不怕把孩子给带偏了!”
结果她丈夫顺手又揽住她:“哟,老娘们脾气见涨啊,来认识下,成哥,玩石头的,上回你看见阿杰不是戴了串天珠眼热嘛,成哥帮忙找了串,正经的达洛天珠……驊也来看看……”
还别,这当父亲的就是个家庭粘合剂,儿子高高大大的伸长脖子也探过去看,没再马上出门的事儿,石涧仁也没被冷落的感觉,转头看看,那保姆正在端菜上桌子,干脆过去帮忙,不过耳中听得任姐惊讶了一下:“这一颗就两百万?”他也转头看了看。
拿在任姐手里的东西是颗黑白分明的梭形石头,最明了的法就是跟眼珠子差不多,上面黑褐色的圈纹就像瞳孔似的,石涧仁从来都对这种玩物丧志的行为不感冒,笑笑摇头,但顺着两百万的价码,把那几个凑在一起的男人都看了一圈。
手里还拿着一串这种珠子的男人是个穿唐衫褂子的,这让石涧仁想起去年看见那个找到江州的师父后人,也穿唐衫的,不过和那个精细锦缎唐衫不同,眼前的看着格外朴素,再加上手里佛珠似的东西,更有出尘的味道,现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颗是真正的极品九眼天珠……请活佛开了光……”
任姐显然不太懂,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又回头问石涧仁:“你懂这个不?”
石涧仁笑着摇头,王驊不屑的哼了声:“你以为谁都会玩儿这个?上回我在林家看见他爸手里玩了一颗,差不多吧……”
面对儿子,任姐就头:“那行……明天到公司来拿支票,回头驊你也约林来家里玩。”
这就是有底气,对两三百万买个玩物并不在意,但话里有话,回头肯定也会找行家来看看,那时候要是被蒙了,这事儿肯定不会完结。
站在边上的石涧仁并未从朴素唐衫的脸上看见什么多余的惊疑神色,就估计这玩意儿真值这么多钱,哪怕对有钱人挥金如土已经有些体会了,现在布衣还是有吃惊,这么轻巧两百万就扔出去,换颗不能吃不能用的石头?
王驊和他父亲已经笑着把那两百万的石头拿过来在脖子上比划,任姐正在关注那一串黑白分明的珠子,刚要把目光移开的石涧仁却发现那几个站在父子身边的男人中,有个人的眼里掩藏不住的喜色,盯着那些石头涌动着对金钱的狂热,这和周围几个玩家的态度有天壤之别,而且好像感觉到石涧仁在看他,颇有些不自在的连忙低下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