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连忙起身往外走,他还没走到门口牛弼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牛弼看到眼前的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立刻几步跑到牛大叔身前扑通跪在地上,激动地道:“父亲!梅大伯,孩儿想死你们了。”</p>
牛大叔抚着牛弼的头,道:“小子,你干的不错,我听说你现在就被封了勇武男?好好跟爹说说是怎么回事。”</p>
牛弼立刻将皇宫比箭的事讲与他父亲听。</p>
他们说话的功夫李潜悄悄瞥了一眼麦紫澜,看到麦紫澜冲他挤了挤眼睛,俏脸却不知不觉红了。想来梅宗际已经将结婚的事告诉了她,当然更有可能她才是结婚事件的幕后推手。</p>
麦紫澜看到牛弼与牛大叔他们说话悄悄转身离开了。李潜正纳闷她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过了一盏茶功夫,李潜就看到一名妇人急冲冲走来,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道:“他们在哪里?狗剩、小柱子……”</p>
牛弼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转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立刻跑过去扑在母亲脚下泪流满面叫了一声:“娘!”</p>
虽然牛弼在沙场上经历过许多次生死考验,心性磨练的比同龄人成熟了许多,但一看到自己的母亲他立刻恢复了少年的本色。</p>
牛弼跪在母亲脚下流泪的景象击中李潜心中的柔软。对于母亲的记忆他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断,十二岁以后,代替母亲关心他照顾他的便是牛大婶。可以说牛大婶便是他的养母。看到牛大婶他就象看到了母亲一样。他快步来到牛大婶的身边跪下,道了声大婶便忍不住垂泪。牛大婶紧紧抱着令自己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两个孩子泣不成声。</p>
三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牛大叔过来半是埋怨半是劝慰道:“孩他娘,哭什么哭,孩子们不是好好的吗?快把泪擦了,别让两位兄长笑话。”</p>
牛大婶抹掉了眼泪看着两人,眼神中全是欣慰,抽噎道:“你们没事就好。”她弯腰扶起两人,道:“狗剩长高了也胖了些。小柱子壮了不少。这就好,这就好。”</p>
李潜怕她问起两人这些日子的遭遇,连忙对牛大婶嘘寒问暖,询问他们这些日子过的如何等等。牛大婶不怎么会说话,对李潜的问候只是拉着两人的手一个劲的点头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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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说着话,李潜看到麦紫澜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走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稍轻一些的妇人,那妇人身旁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李潜。</p>
李潜正暗自诧异,麦紫澜与那妇人已来到身前。那妇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李潜,一边看一边还轻声叹息。</p>
梅宗际上前,道:“潜儿,这是你师母。”</p>
李潜赶紧跪拜,道:“徒儿拜见师母。”</p>
那妇人扶起李潜,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受苦了。”</p>
“师母,徒儿有师父悉心照顾不觉得的苦,倒是师父这些年一直为了徒儿操劳受尽了苦。”</p>
梅宗际打断了李潜的卖乖,道:“这些以后再说。潜儿,过见过你……婶母。”</p>
婶母?李潜有些纳闷。他师母侧身到一旁将位置让他后面的那个妇人。那妇人自从来到便一直打量着李潜,她身旁的那个小丫头还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瞥着李潜。那妇人一边听小丫头耳语一边点头微笑。李潜看到她们的神情便知道是在说自己了,不由得有些窘迫。</p>
麦紫澜见状上前对那妇人道:“娘,他就是李潜。”</p>
李潜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梅宗际在介绍时会顿了一顿。原来这个妇人是麦紫澜的干娘也就是梅宗颍的妻子。若按梅宗际这边算起来,她是李潜的婶母,若按麦紫澜算起来,却是不折不扣的丈母娘了。只是现在他和麦紫澜还没正式成婚不能叫丈母娘。</p>
李潜赶紧上前拜见,道:“侄儿拜见婶母。”</p>
“孩子,快快起来。”妇人赶紧扶起李潜。</p>
一旁那小丫头不满地撇了撇嘴,脆生生地道:“叫什么婶母,还不赶紧叫岳母?姊姊,你选的这夫君好生愚钝,真看不出有哪点好来。”</p>
李潜大窘。麦紫澜的干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师母听了强忍着笑,牛大婶也一扫泪容忍不住笑出声来。麦紫澜羞臊地俏脸红的象晚霞一般,她伸手闪电般拧住那小丫头的耳朵道:“青娴,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p>
梅青娴吃痛,连声道:“哎呀,姊姊饶命,妹妹再也不敢了。好姊姊,你轻点。姊夫,姊夫快来救我。”</p>
被梅青娴连声姊夫一叫李潜更加窘迫。</p>
麦紫澜得意地道:“看你个小丫头还再口无遮拦不?”</p>
梅青娴赶紧讨饶,“姊姊,我不敢了。姊姊饶了我吧。”</p>
麦紫澜松开手。梅青娴摸了摸红彤彤的耳垂,撅着嘴道:“看你凶巴巴的样子,也只有这个跟木头人一样的姊夫才会要你。”说完便跑到她伯母身后藏起来。</p>
麦紫澜又羞又怒。</p>
梅宗颖赶紧出来解围,对梅青娴呵斥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些什么?是不是想吃家法了?嗯!”</p>
梅青娴见父亲发怒连忙垂下头,低声可怜巴巴地道:“爹爹息怒,女儿再也不敢了。”</p>
梅宗际道:“外面冷,有话屋里说吧。”</p>
众人连忙进了客厅,落座。</p>
梅宗际对麦紫澜道:“紫澜,适才伯父已与潜儿说了你们婚事,你可还有什么意见?”(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