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心里戚戚,原来周芬知道曾凌天以前的风流往事啊,对此见怪不怪了。或许,当周芬知道女儿也迷恋曾凌天的时候,会不会不感到意外,甚至接受呢?
不应该接受!毕竟,发生在别人身上的,顶多算是故事,可付之笑谈。而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那就是事故了,纵然周芬再超然,也不代表着真就接受老同学碰自己的女儿!
而曾凌天和苏柔比方浩要更加理解周芬,从发生第一次关系到现在的恋奸成热,都要瞒着周芬,可想而知,丑闻暴露,后果是不是他们能预估并且掌控,他们也是没底的。
周芬道:“老套路,找人顶包,伪造不在场证据,向家属赔偿私了等等,总之,他有的是旁门左道。”
方浩道:“这都行?他都做过?”
“不然,你以为我是瞎编乱造的吗?方浩,你年纪轻轻,人也帅气,又聪明又有钱,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你可不要学他。一个男人,要是连裤腰带都管不住,那以后的成就,又能有多大呢?”
“那你说,曾凌天的成就大吗?城南公园那么大的项目都拿下来,久隆集团,天之极医药系列,市中心的百佳世贸,还有别的无数产业,不是他做出来的?这些,不算成就?”
“这算什么成就?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这些也不是靠他一个人去赚到的,也是可以替代的。方浩,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别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老曾现在看着风光,可他百年身后呢,又留下什么?不还是一堆灰烬,搞不好,还有一堆骂名。而你切莫走他这条路,你要在医学和数学等等上面有建树,百年之后,你的名字,就会出现在书本上,为人所传诵,依旧为人类造福。”
周芬似乎来了说教的心,又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于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为虚度年华而痛悔,也不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而这事业,绝不是女人的肚皮。”
晕。你这是要给我洗脑啊……方浩赶紧打断,道:“我不图那个虚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村人,我只是想着一日三餐,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即可。哦,不说我,不要说我,说的是曾凌天。他这次玩的女人,是省政法退休老干部程老的孙侄女,身居省高院某办公室副主任,刚才那个刑警的表姨。你觉得,还能善终吗?”
周芬顿了一下,道:“那就看老曾如何应对了。哦,程家老姐的孙侄女家教甚严,不应该啊。”
她又看了一下照片,道:“这时候的老曾……五年前啊,那时候他的身体应该早就不行了,怎么还拈花野草?”
“哦,你看得出是五年前?”
方浩有点意外。
“看这个手表,这是小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定制款的,全球唯一,那一阵子,他在我们面前显摆得瑟着呢。不过,这女人穿的衣服……小柔也有这一款,看来,五年前流行的是这一款。”
周芬再看看照片,竟然安静和沉默起来。
五年前,苏柔就送曾凌天生日礼物,全球唯一的礼物,果然爱的是老情人,那时候,他们就搞一起了!五年前,你没毕业呢,吗的,苏柔你个贱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曾凌天染指的,你到底有多烂了?方浩无端恶寒,越发恶心。四年来,自己付诸真爱的女人,奉之为圣洁的爱人,竟然是被人染指不知道多少次的烂货。
“我真是眼瞎了。”
“咦,老曾不应该啊。”
周芬看着照片,忽然提出疑问。
“看出什么了吗?方浩赶紧问:“有啥问题?”
“没,没问题,你做饭吧。等会我带天天出去玩,不打搅你的研究。”
周芬若有所思地转头离开,去盯着外孙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