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许贞也点了点头,幽幽说道:“谨言习得是经世之学,目光如炬,看得长远,于朝政和时局之上见解独到,言辞又犀利,往往能够一针见血,日后若是入仕,定是朝廷肱骨,愚兄寒窗苦读十余载,却只将目光放在了文章和诗赋之上,比起谨言来,愚兄自愧不如呀!”
全篇没有一个字说徐章的不是,可若是细细想来,却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徐章这厮不善诗赋。
一旁的长柏补充道:“谁叫此次会试的主考之一是礼部的左侍郎孙大人呢!”
果然还是那位一针见血的长柏。
说起这位孙大人,顾二就有些头大,忍不住扶额摇头。
这位孙大人单名一个原字,表字立信,博学多才,饱读诗书,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
曾在翰林院任职,先是被调到了吏部,经历外放,然后辗转回京进了礼部,而后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如今的礼部左侍郎,官居正三品,身上还有其他不少的头衔。
可谓是位高权重。
而且这位孙大人还是当今蔡大相公的门生,深受官家倚重,因其身处礼部,为人正直古板,背景深厚,又深受官家倚重。
是以东京城里头的一众纨绔子弟简直将这位孙大人视作瘟神,平日里出门若是遇上了,不是远远的避开就是绕道而行。
“可是那位号称铁面无私,冷面无情的孙原孙大人?”说话的是徐章身边的柔儿姑娘,柔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纯真的脸上满是好奇。
铁面无私是寻常人对孙大人的评价,而冷面无情,则是一众纨绔们给的评价。
“哦?柔儿也知道这位孙大人?”
柔儿却将目光朝着顾二看了过去:“说起这位孙大人,顾二公子可比咱们姐妹几个熟悉多了,公子若是好奇,不妨问问顾二公子。”
说着便挺身拎起酒壶,将徐章已经空了的酒杯重新添满。
“哦?”徐章和许贞长柏的目光尽皆朝着坐在上首的顾二瞧了过去。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作甚!”
顾二嘴角抽了抽,表情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徐章道:“仲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哟!”
许贞也扬起嘴角,好奇的道:“仲怀,你这就不厚道了!明明和孙侍郎相熟,考前也不和咱们说一说。”
许贞捂着胸口,眉头微皱,看着顾二,做出一副误交损友,痛心疾首的模样。
徐章幽幽一叹,“交友不慎呀!”
长柏虽没有一道揶揄顾二,却也没有帮着他说话,而是也颇为好奇的望着他,目光热切。
顾二立马告饶:“好好好!我说就是!”脸上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无奈表情。
屋里四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也纷纷抬手轻掩口齿,然眉眼处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三人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看着顾二,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