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秀珍双眼含泪的讲述事情的经过,陈晋元脸色大变,越听越是愤怒,尤其是听到二叔被打,父亲受辱时,忍不住紧紧的握着拳头,过度的用力使得手上的青筋暴露,浑身因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两条眉头拧到了一起,双目透着凶光,似要择人而噬,就像一头饥饿得想要喝血吃肉的野狼。
陈母自顾自的讲着,似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道出来,此时抬起头来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平定了一下情绪道:“晋元,你可别做傻事,他爸是乡长,家里有钱有势,咱们是斗不过他的!”说完一脸担忧的盯着陈晋元,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真不该给儿子讲这些。
陈晋元看到母亲脸上担忧的神色,心中一痛,柔声安慰道:“妈,你放心,我可没那么傻,会傻到跑去和黄毛拼命!”为了安慰母亲,不让她为自己担心,陈晋元努力的按下自己暴怒的心情,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事实上若是以前的陈晋元,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但是现在有了古武空间,拥有了力量,可以说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了能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东西。陈晋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芒,黄毛若是不来还好咱们的账慢慢再算,若是还敢再来,定要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新仇旧恨一起算。
“那就好,那就好……”陈母见陈晋元神色缓和了下来,听了儿子的话,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似乎是相信了儿子的话。
“妈!你就别伤心了,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二叔伤得重不重?”陈晋元赶紧转移了话题。
“幸好你爸他们去的及时,你二叔只是腿骨骨折,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躺在床上,由你二婶照顾着,陈杰过两天也要回来了,还没告诉他这事呢,唉这个年是别想过好了!”
陈杰是二叔的儿子,陈晋元的堂弟,比陈晋元小三岁,现在在蓉城读大一,放假要比陈晋元的学校迟,家里人不告诉他,恐怕也是怕他担心,不过纸是肯定包不住火的,等陈杰回来自然会知道这件事。家里人能做的也只是能瞒多久瞒多久。
陈晋元上前抚了抚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妈!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让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过上好日子。”陈晋元眼中闪烁着坚定,“妈,我上去看看二叔!”
陈母点了点头道:“去吧!顺便叫你二叔二婶下来吃晚饭,你二叔行动不方便,你就背他下来!你爸和你奶奶应该在墓地那,这几天你爸都在墓地守夜,都没回家睡觉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陈晋元出门换了双球鞋,急冲冲的向二叔家走去,陈山村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村里也有好几十户人,大多都是姓陈,当然也有不少外来户,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熟人,大都是陈晋元的长辈,陈晋元也笑着打招呼。二叔一家现在也还住在老宅子里,离陈晋元家也不过一两百米的路,此刻老宅子的大门正敞开着,陈晋元抬腿走了进去,一边大着嗓门喊了句:“二叔!在吗?”
内屋传来一个粗狂的男声:“谁啊?”
“是我,晋元啊!二叔!”
“进来吧……门没关!”
穿过一个弄堂来到二叔的卧室门外,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一条汉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左脚伸出被子外面,上面缠满了绷带,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上还能看得出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此刻正用他那满口的大黄牙啃着苹果。
“是你小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见陈晋元探头进来,陈宗明脸上堆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