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不知道。
可她怕了吗?
她轻抿着唇瓣,福礼道:“许是我夫君给的课业太重了,孩子想出去散几天心。
我夫君一气之下,就放了狠话,不保家卫国的男人,就不是景家的好男儿。”
“我那傻儿也是牛脾气,不声不吭的自己跑庄子上了,本来是想呆两日就回来,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夫君的倔脾气的,两个人谁也不肯低头。”
“最后为了儿子有些面子,我只好假意派人去寻找儿子,好给他们父子一个台阶下,想不到却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说着她扑通一个跪倒在地上,嘭嘭,磕头“还请皇太后明鉴,我景家向来光明磊落,更是忠君卫国,从来不敢有半点逾越,却有人拿我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这几天,我寝食难安,就怕有人浑水摸鱼,可是我们景家能碍着谁家呢?”说着景夫人呜呜的哭着。
好不凄凉的样子。
景家能碍着谁家呢?
景将军礼贤下士,公正不阿,行兵布阵也是奇思妙想,往往打得敌人猝不及防,这些年周边列国安静如鸡,景将军功不可没。
是碍着谁家呢?
就有脑子短路的妇人一拍脑袋道:“会不会是周边虎视眈眈的列国,不怀好意啊。”
景母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起头慌乱道:“我景家恪尽职守,想不到在这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却遭遇这般无妄之灾。”
“可是我儿才赌气一两天,远在万里之遥的列国,怎么就洞察先机了,莫不是他们能掐会算?”
在场的夫人都心知肚明———能掐会算,还会在景将军手下连连吃败仗。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手眼通天,买通了谁谁。
一想到这,大家都花容失色。
这景家的事情,看来可不是景家一人的事情啊。
“还请太后明鉴,替我景家伸冤。”景夫人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声音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