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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唯一的遗物,让腾欲格外的珍重,在这种复杂难明的心绪下,他似想了很久很久,可抬眼一看,只是匆匆数息。
他的这些举动,让一旁的赵四摸不着头脑。
本该是剑拔张弩,杀机一线的气氛,不知为何,无论是腾欲,还是赵家,似乎都在等待,似乎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腾欲没有绝对的把握血洗赵家,赵家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十拿九稳的斩杀他。
此刻的局面,俨然逐渐演变成不动则以,一动必杀戮滔天的趁势。
半晌。
腾欲蹙眉中,看着手里黑色的龟甲,重新的收起,他没有再去思考这龟甲为什么不能修,而是作为一个遗物而言,本就应该ze珍藏起来,而不是使用。
并且,一旦开了仙命,所修的这块龟甲则会四分五裂,每一个仙人的命,无论是卑微还是高贵,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舍不得。
他现在拿着的,是来自赵家家主亲弟弟,赵天狼的龟甲。当然这龟甲不是对方的,而是准备赐予新晋弟子的。
微风拂过,眼见着天色慢慢变得亮堂起来了,久违的黑夜,到了暂时落幕的时候。可是腾欲的心,并没有多少变化。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更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未来的路,是崎岖不平,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路。
以一己之力,挑战于涅原万古长存的大族,本就是极不明智,甚至愚蠢之极的做法。可很多时候,总有那么一抹身不由己的悲凉。
恩怨,可能是他不了解的恩怨,可能是在多年前,在他被爷爷救了之后就以种下。甚至有可能自他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这番险些将他置于死地的仇,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化解的余地。
腾欲现在虽然知道了赵家,便是有着神的传承,其底蕴,虽然无法翻天,可对于他而言,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