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监斩的日子到来，孙云鹤早早便率领着白虎军将刑场团团围住，刑场四周的百姓早早人山人海，除了南京城中的百姓，还有不少城外的百姓闻风而来。</p>
毕竟几千人一起砍头的场面，除了开国初期那几起谋逆大案外，已经两千年没有这么大的场面了。</p>
法场上，一个个海商豪门的嫡系族人被押上刑场，为了不出现喧哗的情况，曹毅早就命人将所有人的经脉挑断，还封了他们的声音。</p>
监斩台上，曹毅坐在上首位，杨丙亮和徐弘基分列左右，南京六部尚书次之，都察院和五寺卿再次之，剩下的就是各大江南豪门的家主。</p>
刑场下方的人群中，几个士聚在一起，看到刑场上跪着的人群中一个苗条的身影，其中一个士子叹息道：“钱家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人儿，今日却这般模样，那阉宦便这么铁石心肠吗？走私一点粮食兵器罢了，便要满门抄斩，着实太过了。”</p>
“是啊，那个阉宦也太过了，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我等文人士子当上书朝廷，阻止这草菅人命之举。”</p>
另一个士子也气愤地说道。</p>
“就是，我等当请上面的几位大人阻止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p>
周围的其他士子也纷纷跟着附和道，声音顿时吸引了周边众多百姓纷纷围观。</p>
“几位小哥这可就说错了。”</p>
这时候，百姓中传出一个声音，引得众人皆纷纷瞩目。</p>
“这位大哥是什么人，不知为何这么说？”</p>
看到出声的是一个同样一袭儒士打扮的文人，其中一个士子拱手说道。</p>
“在下东阳举人张国维，见几位所言，在下着实不敢苟同。”</p>
张国维看着眼前几个士子，一脸不屑地说道：“枉几位还是饱读诗书的士子，去年女真人犯我大明边疆，攻陷沈阳城，城中百姓和守城军士死伤无数，这些人走私兵器和粮草给女真人，助纣为虐，只是满门抄斩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若是张某来判，诛连九族也是应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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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维又扫了几人一眼，嘲讽道：“几位却为了一个女子说什么草菅人命，这书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吧。”</p>
“你！”</p>
几人也没有想到张国维居然开口就是毒舌，一个个脸色气得通红，想要反斥张国维，却一时找不到理由，哑口无言，只能胀得面红耳赤。</p>
“王兄、李兄，我们走，跟这蛮子无话可说。”</p>
感觉到周围百姓投来鄙夷的目光，其中一个士子不堪忍受，拉着其他几人，灰溜溜地逃走了。</p>
监斩台上，曹毅也将几人的言论尽收耳中，看向那几个灰溜溜逃走的士子，曹毅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