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好像在推销旧皮鞋一样?让张俪知道了,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张俪怎么会知道?”说了一半,东明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很严肃地望着我,警觉地道,“喂,篮子,你丫的不会出卖我吧?好歹咱也是四年的兄弟了啊!”
“那说不准,人家不是说,兄弟是什么,兄弟是用来出卖的阿,嘿嘿,无利不起早,就看你出的价码了!”
“日,算你狠!就一千块钱,要不要拉倒,不过要还的!”东明露出如丧考妣的皱纹,好像泄了气的轮胎。。
“好兄弟啊!反正你已经找到了工作了,那么大一保安公司阿,有钱途得很阿,不像你可怜的兄弟我,老师不疼,老板不爱的……”
“少来这一套,得了便宜还卖乖!”
“咳咳……你该去车站了,走吧!”
“你该去经商啊,篮子。”
“什么意思?”
“无奸不商啊!”
“……”
看着火车缓缓开出车站,好像我心里的什么东西也缓缓地开走了,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我们将不会经常见面了。。恍惚间,我记起了一本书的几句话:“兄弟是什么,兄弟是助你成就义气的人。义气是什么,义气是专门为兄弟准备的烈酒!”
大约便是如此吧。
不必探究什么是失落,离别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以外另一样可以品味出永恒的东西。当然,还有一点淡淡的哀伤。
我忽然觉得脸上一片冰凉,难道我落泪了吗?我偷偷打了自己一巴掌,真tm搞笑,不过是送走一个兄弟,又不是永别,居然要流泪,丢人啊!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迎着晚上清凉的风,暂时把离别的伤感抛下,仔细思考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学校规定搬离寝室的最后期限还有半个多月,大部分人都因找到工作或者回家而离开了,东明多陪了我几天,马上就要上班,今天也终于必须走了,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租房子,所以还留在学校。。
东明上车之前让我一定找一份工作,照我本来的意思不想这么快找工作的,我现在给一家市级晚报《南河都市报》供稿,乱七八糟,什么都写,每月少说也能混上一二千大元,紧紧巴巴也能混日子。
但是东明说这个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找份固定的工作比较稳妥,他一片好意,我只好答应了。我苦笑着摇头。走在南河市的大街上,看着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流,还有熙熙攘攘的为各自目而匆匆奔走的人群,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我的人生即将怎样开始?
酒吧里传来动感十足的dj,震得我心里怦怦直跳,我忽然发现,在南河这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城市里上了四年大学,我居然都没有进过一次酒吧呢!说自己是个标准的乡巴佬书呆子也不算过分!不知道是出于为了填补这个不大不小的遗憾还是由于失落伤感的情绪,左右无事,我很想进入酒吧看看。
我并不想喝酒,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酒吧里的酒定要比外面贵上好多,毕竟是“非常时期”,还没有找到工作,处处用钱,要不然也不会跟东明借钱了,实在不能浪费。我只是想进去看看,酒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魔力,把许多年轻人以及许多不太年轻的人牢牢地拴在那里让他们乐不思蜀乐此不疲。电视里经常出现酒吧里的场景,但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这点好奇心还是有的。
24岁了,没有进过酒吧,不知道有没有人把这当作一件好笑的事情,笑吧,我不会在意的!或许我想看看酒吧的众生百态,或许因为此刻自己很孤独,下意识地想找一个挤满人群的地方,冲淡我内心的荒凉和冷寂。(搞不好还弄个“一夜晴”什么的……)
酒吧门口的看门的(我不知道他们应该怎么称呼,只好把他们当作“看门的”)并没有阻止我的进入,看来24岁已经足够老了,不会再有被当作未成年人的危险。
我找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坐了下去,我不想跳舞,其实也不会,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献丑。坐在昏暗的角落,至少侍者不会问我是否需要哪怕一杯冰水,五块钱省下了!而且,这个角落里可以看到酒吧的大部分地方,偷窥那些穿着清凉的mm而不虞被人发现……(汗!我并不是真的要偷窥,只是随口说说……)
酒吧里到处流窜着光怪陆离的灯光,充斥着嘈杂劲爆的音乐,弥漫着酒精烟卷的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酒吧?md,跟电视剧里面的似乎很不一样啊,腐糜的气息让我眉头紧皱,看着舞池中疯狂扭动的人群,我的心里一阵阵异样的不舒服和失望。
突然,我到处乱窜的目光发现了一个女孩,引得我心里一阵悸动,竟然会是王晴!她和一个看上去颇为美艳的女孩坐在吧台上,手里各自攥着一瓶清啤,兴高采烈地谈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娇笑,加上清凉的装扮,清纯的脸蛋,惹得旁边的一群狂蜂浪蝶大吹口哨。
她真的是我认识的王晴吗?我以为我所认识的一副乖乖女形象的王晴mm似乎是那种永远都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难道在下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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