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啊,怎么能为女人掉眼泪呢?‘轻洒泪者非男儿,青丝白雪是女身’,还记得么,这是你为我写的诗句,自己都忘了!你是我的依傍,我不想这唯一的依傍还被泪水冲垮了。”曾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娓娓道来,纤纤玉指拂过我的面庞,拭去我的眼泪,却让我的心更加震颤。
“你不怨我吗?雪,对不起!”我现在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歉疚的孩子,做错了事,却还要别人安慰我。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啊,我为什么要怨你?我知道你很忙,一定是不小心忘了,不要那么自责。。澜,你太善良了,都这么大了还要流泪,不害臊!”忽觉得曾雪这时候充满了母性,爱怜地嘲笑我,苍白的脸上因而出现一丝红晕,更显娇怜。
“今天我不走了好不好?一整天都陪着你,哪也不去了!”说完连手机都关掉了,拿起来向曾雪晃了晃。
曾雪笑道:“要是别人找你怎么办?别把正事耽误了!”
我把头埋在曾雪如黑瀑般的头发里,大力嗅着那好像兰花一样芳香的味道,含混不清地道:“不管了,统统不管了,现在,你才是我的头等正事!”
曾雪不说话,只是紧紧把我搂在胸前,抚摸着我的背。。
曾雪一直都有这样一种心理,她自觉年纪比我大上一些,所以只有当我表现出很软弱的时候她才能心安理得、全无保留地释放她的情感,有一些保护我的渴望和冲动。事实上不过是大了两个月而已,但是自古男女之间几乎都是男大女小,曾雪虽不是拘泥的人,可是仍不免受到这种影响。你可以说这有些“姐弟恋”的嫌疑,无论如何,我们曾经相爱,现在这种爱没有被削弱,反而加强了。。只不过阴差阳错让我们中间隔了四年,以至于畏首畏尾,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似乎更无从把握将来。
但是此刻,绝对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们,谁都不可以!
“雪,饿么?”
“我不饿,呵呵,你就是我的粮食,只要你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就是只饮花露的蝴蝶,可以轻盈地飞,可使欢快地唱歌,澜,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哪里是蝴蝶?你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有,我要你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然后我带你出去玩,老这样闷在房子里,迟早要出毛病。。”
“我们到哪里玩?”
“你说去哪就去哪,全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
“嗯!”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好,我答应你!”
“我这就去做饭!”
“不!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去做!”
“我要在旁边看着你做!”
“没问题!”
我先到楼下收拾好一张大椅子,在上面铺了一床被子,然后把曾雪抱下来,把她放在大椅子上,舒舒服服地用被子裹上。。
曾雪的脸上多了些红润,檀口微张,娇嗔道:“真的把我当病号了?”
“你现在不是病号,而是地主婆,看我高长工为地主婆大人准备午餐!我真是天下第一荣幸的长工啊,居然能为这么美丽贤淑温柔端庄的地主婆做午饭……”
“呸呸呸,你才是地主婆呢,难听死了!”
“不当地主婆啊,那怎么办啊?我高长工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哈哈,有了,那我就勉勉强强当个御厨吧,现在给皇太后老佛爷准备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