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的又叹气了?”红萼抱着一束儿梅花进来准备穴瓶,却是听到了黛玉的叹气声,“姑娘自是放宽心,倒是常往外走走的好。”
黛玉转过身来,笑道:“我如今倒是惯着你们来管着我了。”却是从花瓶中取出一支儿红萼刚穴在瓶中的白梅来,轻嗅着。
“若是姑娘听话些,我们自是不管的。”
“罢,我说不过你的。”黛玉摇摇头,一脸无奈。
穴好了梅花,红萼将花瓶子摆在了书案上,然后才道:“自是我们有理姑娘才说不过。”
“是是是,我的管家婆!”黛玉轻笑,却是看见了放在一旁的一个檀木盒子,看着很是眼生,“红萼,这盒子是哪来的?却是没见过。”
红萼顺着看过去,“是昨晚上玉钏儿送来的人参养容丸。”
原来昨儿个晚上送来就是这个了,自己倒是忘了。黛玉打开瞧了瞧,不由冷笑起来。
“姑娘,可是这药有问题?”一旁的红萼看着黛玉的表情,疑惑道。
黛玉合上了那盒子,却是笑道:“也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用的药嘛,质量不大好。”这王夫人倒也没笨到那种地步,如此明目张胆地下药的,虽说她确实是讨厌自己的,可自己好歹是有着江南巡盐御史千金的名头,对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呢。这番送药怕是有讨好之意,毕竟那水溶刚送自己回来不是?可是又舍不得为了自己花钱,就用了些次一些的药,哪能料到自己是个岐黄高手呢。只是这用意也是太明显了些的,水溶前脚儿刚走这药后脚儿就巴巴的送来了,怎的就不是当时刚进府的时候就做好了送过来呢?
“这药你就收着吧,我是用不上的。”黛玉将檀木盒子交给红萼,红萼自是下去了。
这贾府真个是一刻也不消停的啊,真真乌烟瘴气,自己不过来了半年就已经厌倦了,难怪惜春那丫头那般厌恶这里,就是迎春、探春亦是。有算计嘛,自己也是不怕,只是就不能有点新意么?自己就是想玩玩也是不行的。又想起那贾母来,自己也是极尊重她的,毕竟是自己娘亲的母亲呀,可是终究是差了些的,今日里自己去请安的,大家伙自是都在,一个个儿想着套问自己是如何与那水溶相识的,贾母亦是如此,也是绕着圈子地来问话,倒不如直接问呢,没准儿自己还就真说了,毕竟认识的过程说了也是没什么的,如此自己倒是不乐意了,只搪塞过去,真真烦人!
这般日子何时能到头呢?若是能出得这府里,那自是最好的了,如此还得自己找找机会了,总是有的,只是这么做爹爹和哥哥会不会担心呢?毕竟一个女儿家只身住在外边,也是不便的。
想到此处,黛玉眉头紧皱,思绪有些乱了,竟又是叹了口气。
“丫头,好久不见了呀!倒是喜欢上叹气了,这可是容易变老的。”一声熟悉的调笑从黛玉身后传来。
黛玉倒是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却是发现正是那个让自己恨得直咬牙的人,红衣。
红衣很是欣赏黛玉此时的表情,觉得这绝对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这人,怎的每次都是这般模样出场呢?黛玉心里恨声道,却又想起自己的丫头婆子们来。
“说吧,你把我的丫头们都怎么样了?”黛玉板着脸看着那个一脸笑意正牛饮着自己的明前龙井的人,一阵心疼。
红衣终于是喝够了,很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不客气地对黛玉抱怨道:“我说丫头啊,这么苦的茶你也能喝啊,真是虐待自己,赶明儿我送你一些好的,不要钱,也不用你感谢的!”
“你……”黛玉又一次被此人的厚颜无耻堵得无话可说了,可惜自己的好茶,自己好容易得到的,白白便宜了这头水牛!
“你到底将红萼她们怎样了?”
“我能怎样啊,不就是像前几次那样么?”红衣委屈道,不就是让她们好好睡了一觉么,何必如此生气!“你那两个丫头的功夫不错,只可惜遇上了我这等高手。”
黛玉见红衣并不把这当回事,更是生气了,正待发作,却是听见院子里有人唤自己。
“林姑娘,林姑娘,还没睡罢?”听声音正是那宝玉身边的袭人丫头。
嘻嘻,等了这么久,红衣哥哥终于再一次登场了,我们的乾玉哥哥只能暂时退下舞台了,真是又高兴有伤心啊……、收藏……袭人这时候来是干嘛呢?哈哈,明日再说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