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一看玉皇老儿动了气,也来不及再说什么,抓起老孙往空里一丢!可怜老孙魂飞魄散,从九天云宵上晃晃悠悠的就丢了下来。
且不说老孙,再回头说天蓬元帅,本指望着老孙替他作个证,证明他与嫦娥两人属你情我愿型的,自己虽然风流,也不是那种强占民女型的——何况嫦娥虽然被打入冷宫,独自一个呆在那冰凉凉的月宫里头,可她总是玉皇老儿过去的贵妃,不是什么民女啊,要是她自个儿不乐意,纵然他天蓬元帅天大的色胆,也不敢抢玉皇老儿丢下的女人呢。
当然了,吴刚就另当别论了。吴刚是玉皇老儿的内侄子,虽然与嫦娥有**之嫌,毕竟年龄相当,情投意合——又是亲戚关系,玉皇老儿也是无奈,只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去了。打发他们同去月宫,本指望着他们风流快活去吧,想不到又引出这些是非来!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世风日下了!玉皇老儿内忧外愤,苦闷万分:后院里,老大仙女儿还挺着个大肚子,里外不是人的。看来这年头真是不一样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丢下去吧!”玉皇老儿不耐烦的冲二郎神挥挥手,“变只哈巴狗好了,既然他乐意去哄弄女人。”
“求玉皇大人开恩!”天蓬元帅回头看了看嫦娥:嫦娥只管可可怜怜,哀哀怨怨的拿眼睛瞟着玉皇老儿——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说不得还有些旧情旧义,因此施展出女人本事来,悲悲伤伤的模样来——瞧她这模样,是断断难跟自己千世万世,夫妻轮回了:冷宫虽冷,倒也是仙,少不了有些仙儿偷偷摸摸,打个偏食。
“丢了吧。”玉皇老儿起了身,满脸哀怨的瞪了嫦娥一眼,心里话:您要想咋得就咋的吧,俺也实在是没法子了,下次当心点儿,别再给人抓个现行好了——起身回后宫去处理另一档子事去了。
不说二郎神如何处理天蓬元帅,再说玉皇老儿回到后宫,看到自己老婆姑娘还在哭哭啼啼的,便火了:“您还哭着呢?您倒是快去太上老君那儿弄点儿药去啊。”
玉皇娘娘脸红了:“上次去过一回儿,这次可怎么说呢?把柄全落那老头儿手里了。”
“这是您的事了!您的姑娘!”玉皇老儿火赤赤的。
“您说这话可不好听!”玉皇娘娘不乐意了,“姑娘是从俺肚里出来的!可是没您的种子,叫它能发出芽来?”
“好了,好了!您娘们儿总是有道理!您快想想办法,先把您姑娘肚子里的芽灭了吧!回头才考虑别的事了!”玉皇老儿气愤愤的说着,“您还是想想法子,去找找您的那些姑婆们,看看怎么能叫他们不说话——背地里儿说什么由着人家说吧!别当着俺的面胡说八道的,俺也就认了!有您们这些姑奶奶们,俺这脸实在也没地儿放了!”说着,也不喊玉皇娘娘,自个儿回屋里去了。
玉皇娘娘和老大仙女儿这才不哭了,知道又躲过去一劫,没啥大事了——这才是:要生当生帝王府,要做当做帝王种。
玉皇老儿的家事本来也就是这样乱七糟八的,咱先不说了,回头咱再来看天蓬元帅下场如何。
“二郎神,”天蓬元帅被二郎神牵着,正要丢到下界去,“什么事?”二郎神凶巴巴的,今天真是触大霉头了!
“二郎神,”天蓬元帅说,“俺求您个事呗——俺不愿意做哈八狗。”
“哪您想干嘛呢?”二郎神说,“反正不是狗儿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