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俺快冻成冰棒了,那猴子才突然间从天下掉了下来,把那铁柱子变小——可它变得太快了,差点儿把俺摔在地上跌个跟头。
猴子气呼呼的,坐在那儿,把那小绣花针儿往耳朵里一放,又藏在那毛茸茸的耳后了。
“您这是咋的了?”俺好心的问了一句。
“娘了个巴的!”猴子突然骂了起来,“俺刚才回家看了一下,那该死的娘们儿根本不让俺进家门,还说俺没有什么功名,这辈子别想近她的身!娘的!俺齐天大圣又不是白叫的!”
俺深表同情:俺娘跟俺爹,也是因为功名一事,才把俺逼上当和尚的。
“奶奶!俺真混出功名来,第一件事就休了这骚东西!”猴子大骂特骂。
俺要是混出名堂来,俺第一件事就是想办了真真姑娘,说心里话,虽然她现在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俺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会儿,在俺的心里头,真真姑娘是俺永远的初恋——男人特怀念的一个女人,就是初恋情人。
“走吧!”猴子骂了一通,丢出一句话来。
“去哪来啊?”俺有点儿怕它。
“找地方好好吃一顿啊!”猴子不屑的说,“奶奶!俺五百年只吃枣了!看俺长得这肉,全是枣肉!”
俺看了看,猴子上上下下,红通通的一片,真是跟枣一般!敢情是吃枣吃多了。
“五百年?”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吓了一跳,“您是说,您已经活了五百年了吗?”
“嘿,看把您吓得!”猴子十分的不屑,“俺光在这山下就压了五百年了!算起来,俺今年一千几百岁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