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家皇帝热情洋溢的拉着灰灰和尚的手,嘘寒问暖,灰灰和尚真是受宠若惊,恍若隔世:“圣,圣上!小僧如何敢担当得起?”
李家皇帝也不答话,却让人把宝袈金禅取来,亲自替灰灰和尚披上:“您此番西去,乃是代表俺们大唐皇朝去的,一路之上,难免有些小邦番夷打搅与您,如今俺亲奉您宝袈金禅,这才扬俺国威!”
灰灰和尚一再推辞,不敢收受,恍恍然的,却见观音先前所赠宝袈金禅化作一缕灰尘,飘飘渺渺而去——敢情先前不过是障眼法,如今见了实物,这才隐去,怪不得一路之上,看着甚好,却少有丢失:原来即或有偷者之心,捏在手里,不过是轻风一阵:因此无人动此恶念。
“这番倒好了!”老猪叫了起来,“现下可真是有宝贝了!本来平平安安的,也多招出些盗贼来!”
“您这猪头!”老孙骂道,“说些什么呢?难道老孙的铁棒是吃素的吗?”
老猪受了骂,闭了嘴,走到一边去,心里暗骂:“您这个死猴子!到时候惹出事来,可别指望俺老猪能帮忙!”此时,老猪打定了主意:这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则罢,自己跟着沾层便宜,若有大难临头,自己趁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万万不可随着一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和一个痴痴呆呆的和尚去送命——尚没大动,老猪已经暗自盘算了这西去路上的小算盘。
“想不到您竟然如此人物!”灰灰和尚换好衣裳,取了金禅在手,果然人物非凡,立刻增加了不少气势,李家皇帝看得有些呆了,心里不禁暗悔:如此人物,当日倒不必送他西去,留他陪伴自己左右,倒是甚合心意——却不知原来法华寺竟然如此俊美之人!累次去法华寺寻人,那主持大僧却每每三番五次的推脱,说道寺中人物丑陋,不敢面见皇帝:回头回了京,第一个拿他是问!
李家皇帝这样想着,手里拉着灰灰和尚,久久不忍松手。
“圣上。”灰灰和尚低低一次,如春日白鹅惊起湖中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