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云把箱子摔在了地下,大叫道:“那你来干什么?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来帮我?这个时候别人躲我还不及,你为什么要来?”
刘方平这时倒没有胆怯,他仰头想了想:“如果非要对我们的关系作出一个说明的话,那么最合适的说法,应该是‘同伙’吧?”
“什么?你说什么?”
“同伙啊,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最好的说法就是这个了吧?我们不是朋友更不是恋人关系,却又要了为共同的利益而战斗,那还不叫同伙吗?”刘方平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申云说:“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我甩开,好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吗?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又非要沾上来不可呢?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刘方平说:“我的胆子一向都很大,不过我一直都不想只凭胆子作事。我只所以一直想摆脱你,不是因为我的胆子小,而是因为你所作的事情和我的性格不合,我不喜欢这么做事。”
“都一样。”申云认为这不过是刘方平的借口,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当他们不敢去做或不能去做的某一件事的时候,他们通常都说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去做。。她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刘方平又改变了主意。
刘方平又露出了他那常见的无奈的表情,他的表情通常都很无奈:“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不遂人意。当我认为我可以从这件事情里脱身的时候,我才猛然发觉,我已经在这件事情里陷得太深了。从我在站出来那一刻起,我只怕就很难脱身了。”申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面对一个像王海蓉这样的对手,我认为凭你的能力,管理利方这样一个公司,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所以我才一直想走,现在风云突变,情况就不同了。”
“王海蓉算不了什么,只是她背后的王氏财团不好惹。”申云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但在心里对王海蓉还是存有轻视。。一个像她这样从底层打拚到现在的女人,对于像王海蓉这种富家小姐往往会存有轻视之意。
刘方平把申云摔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拾了起来,说:“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从今天王海蓉轻而易举就把占据了总经理的事上,这个女人就很不简单。最起码,在对于如何熟练有效的利用手头上的资源这一点,她就远比我们强得多。她收购其它几个股东手里的股份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可那些股东却心甘情愿的把股份买给了她。在选举总经理的时候,那些小股东不也十分赞成由她出任总经理吗?”
“那是他们都瞎了眼!”申云气愤地说,她当然明白并不是这个原因。与其说人们对于王海蓉有信心,倒不如说是对王氏财团有信心。。就是这一点更让申云认为王海蓉是靠着家世才胜过自己的。
刘方平看着申云气呼呼地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倒不知道,小姐对于王海蓉还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你没有真正明白王海蓉的手段。她今天一出场就开着名车,身上穿得也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贵衣服。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难道是单纯的炫耀?绝对不是。她是想从一开始就给人一种印象,她很有钱,她也会让跟着她的人很有钱,这才是你失败的关键。”
申云显得很不屑:“你说了这么半天,她还不是仗着她家有钱?如果没有钱,她成功吗?”
“你错了。”刘方平纠正道:“她并不是仗着她家里有钱,而是利用家里有钱这点优势。如果她花了大价钱来卖股东的股份,那你可以说她是仗着家里有钱,可她出的价钱很公平,既没有占便宜也没有吃亏,她能战胜你是因为她利用了大家对她的信心。一个仗着家里有钱的人并不可怕,可是能巧妙利用有钱这点优势,却又并没有花什么钱的人才是能力的。”
申云干脆坐回了椅子上,挑衅地看着刘方平说:“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想说我没有什么赢得机会?让我向她请求饶恕,还是想让我把股份拱手相让?”
刘方平摇了摇头:“都不是,虽然我一直认为如果你能退一步,也许事情会容易解决的多,可是现在却不是让步的最佳时机,相反,我们所要做的是全力反击!
”申云笑得捂住了脸:“哈哈哈,现在我连总经理都不是了,也许明天我就会被扫地出门,你现在却来叫我反击,我问你,我怎么反击?让你去泡她吗?就算你肯,王海蓉也未必看得上你!”
刘方平一时之间显得很尴尬,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说:“你说的反击方式,我绝对不赞成。不过我们现在除了反击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看王海蓉的行事作风,她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余地的,面对这种人不反击,我们只会被她玩死。”
“够了!”申云忽然大叫一声,打断了刘方平的话,她来到刘方平面前,把脸贴到了刘方平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这些,我现在并不想听,我想知道的只有一点。你为什么要来帮我?不要跟我说什么利益相连,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利益关系,只要你摆脱了我,你的麻烦不会很大。在你想说服我之前,你先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非要来帮我?”
刘方平一直在避免被问到这个问题,可是申云已经把他逼到了绝境,刘方平叹了口气,目光直视申云,说:“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你在车站帮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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