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位李三公子的思路是无法揣测的了?”
“不是无法揣测,是根本用不着揣测。”刘方平道:“既然我们的目的不过是赢这次的比赛,又何必跟着他的节奏走呢?他有千变万化,我们也有一定之规,只要你认为自己的主意没有什么差错,又何必管他做些什么呢?”这是刘方平和李成梁多次在棋盘上交手之后总结出的经验。他们两个下棋时,只要刘方平被迫跟着李成梁的调子走,四处去破他的空,棋就十有要输,而只要他定下一条心,先把自己的空做大,让李成梁来破,他的赢面就占了七八成。做生意应该也是这个道理,与其眼红别人的成绩,倒不如努力把自己的计划做好。
王海蓉想了想,道:“你的话有点道理,可是被李成梁这样一个对手死死盯着,我总觉得不舒服,而且这样做也太被动了。。他想什么时候破坏我的计划,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我不喜欢这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海蓉笑道:“方平,如果你打算去打一只老虎,而那只老虎又特别狡猾,你会怎么做?”
“用枪干掉它!”刘方平又开始冒傻气了。
“没有枪,方平,没有枪,我们能做的就是挖个陷井,等它自己跳进来。”
“……海蓉,我觉得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打老虎是犯法的。”
“……”
比赛开始后第三个星期一,嘉兴集团的股票水涨船高,一天内的涨幅就达到了涨停板。。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只股票虽然长远前景不错,很有发展前途,但收益比较缓慢,波动一直不大,至于涨停板更是有接近两年没有出现过了。会出现这些情况,最主要的原因是永辉集团似乎被李成梁惹火了,花了大笔的资金来收购嘉兴的股票。一些投资机构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他们认为王海蓉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准确的消息,才会把这么多钱投资在这只股票上,只要跟着王海蓉走,就一定能获利。而另外一些比较聪明的投资机构则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王海蓉如果真有心投资这只股票的话,就不应该把动作做得这么明显。眼下嘉兴集团的股票已经升到历史最高点,接下来很可能就是大跌。所以他们都打算趁着眼下这股热潮,悄悄把手中的股票抛出去。
荣华国际有很多股票上的老手,当然也都发现可疑之处,他们向李成梁提议,不能再继续保持手中的股票,应该趁现在的股价尽快把它们都抛出去。不然的话,王海蓉很可能重施故伎,再制造一次大跌,把荣华国际的资金套牢。
李成梁把报告放在了一边,问巩子建和白晓道:“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不能再继续持有嘉兴集团的股票,你们两个怎么看?”
巩子建看了看白晓,示意她先说。白晓也不客套,说:“依我看,他们分析是有道理的。嘉兴集团的股票已经快升到四十块了,对这家公司来说很不正常,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实力范围。接下来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利情况,就会造成大跌,而这一跌就很可能跌破20块。”
巩子建补充道:“我们这阵子先是投资恒远,然后又投资嘉兴,虽然经董事会同意,又调出了一个亿,也已经花了近四千万了,我们现在也需要拿出实际的盈利来向各位股东交待。把手上的股票抛出去,可以迅速至少可以赚五百万到一千万,股东面前我们说起话来也有底气。”
“所以你们的意思也是赞成把股票抛出去了?”李成梁摇了摇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把手中的股票全抛出去,那现在整个股市就是王海蓉一家说了算。凭她的实力完全可以把嘉兴的股票再往上推一个台阶,狠赚一笔,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五百万,一千万?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低头认输了。不过你们说得也对,如果我们还想继续跟她斗下去,她占有先手的优势,可很能借我们的手脱困,再一次把我们困住。两个选择,不管我们怎么选,她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呢?您到底想清楚了没有?要怎么做?”
李成梁冷笑道:“王海蓉虽然厉害,可我也早有准备。可一不可再,现在可没有另一个苏伟帮她传假消息。子建,白晓,明天一开始,我们再继续收嘉兴的股票,我倒要看看王海蓉的算计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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