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爷曾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智慧是无尽的,尊重群众,发动群众,让群众当家作
好吧,后半句放到大宋是作死。
反正唐奕只不过是‘卑鄙’地利用了一下民族情绪,‘下流’地偷换了汉儿‘家天下’的概念。
不过,虽然动机不太纯洁,但是结果却是好的。不但募捐了大笔善款,也给大宋的士大夫们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课题——
民心、民意到底蕴含了多大的力量?除了‘忠君不乱’,是不是还有别的用途?
这种异地之间的互动在以前是很少见的,现在,开封百姓心系家国,很好地为国家分忧出力,如果再在灾区宣传得当,灾区饥民也会感念皇帝和各地汉人的一腔热血,无形中就增强了大宋的凝聚力。
对此,唐奕说太多也没用,只能靠文相公自己去悟了
四月中,辽使归国。
按说,辽人来大宋,不住上两三个月都不好意思回去,这次来了几天就走,实在是赵祯的提议太重要,辽使急着回去和耶律宗真汇报。
而宋帝提出两国常期驻使、互通政令的建议,简直就是正中辽帝下怀。
他这么处心积虑地一年跑好几趟,不就是怕边境局势紧张,耽误了他易储的大事吗?
于是,五月末,耶律宗真就任命原南院宣徽使萧英为辽宋通政官,耶律旗为国仪点检使,一同入宋驻使。
使团六月末到达开封,赵祯不但把原来的辽国驿馆改为大辽使馆,而且还很高兴地给萧英和耶律旗封了宋官。也就是说,这两位不但拿着大辽的俸禄,在开封吃香的,喝辣的,同时还拿着大宋的俸禄。
赵祯也听从了富弼的建议,任命范镇为宋辽通政官,王德用之子王咸熙为驻辽武官。
两国自此正式开始了常驻使节、互通政令的时代。
宋辽一下成了一家子,可把西夏吓坏了。
特么你们两家玩到一块儿去了,那我还混个屁啊?
其实,从李元昊到他儿子李谅祚,这爷俩也是挺累的,充分演义了什么叫‘朝秦暮楚’。
西夏和宋、辽都有仇,都打过仗,而且互有胜负。
基本上就是,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求和。反正不管大宋,还是大辽,都是安逸惯了的老妇人,根本不愿意和西夏扯皮,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于是,西夏本着光脚不怕穿鞋的,今天先到大辽去刮层皮,明天再到大宋割块肉。
李元昊也不傻,充分利用了宋、辽相互掣肘的态势,打大辽就和大宋求和,打大宋就和大辽一个鼻孔出气。反正绝对不同时得罪这两个巨头,要不然,分分钟被轰成渣渣。
现在,辽朝和大宋穿一条裤子了,那还有西夏的好吗?
果不其然!
耶律宗真去了大宋这块心病,不但易储之事有了着落,对西夏用兵也再无顾忌。
只两个月,就把夏军击溃,要不是忌惮‘皇太弟’耶律重元因此军权在握,耶律宗真都想举兵兴州,直接把西夏灭了!
八月,辽军在内云州辽夏边境全线告捷,大破夏军主力,毙大将野利溪真,俘敌三千众,牛羊无计。
九月,宗真再次遣使来宋。这次倒不是什么互通敌情之类的事情,而是把辽夏一战劫掠的牛羊战马,分出了一部份送给赵祯,全当是两国通谊之礼。
对于设使馆、驻使这事,不但是赵祯,包括文彦博和富弼,最开始也都全当是缓兵之计,只道是让大宋缓过这口气。但是,他们谁也没料想到,只是互通政令、驻使通仪,就对两国关系的影响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