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你跟着我来吧!”
云风的神识引导逸雪带着彩儿离开了客栈,留下了三名莫名其妙的年轻武者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那村妇演的是那一出。
田师弟呆呆地自语道:
“今天是撞鬼了么?”
罗师兄赶紧制止道:
“田师弟切莫乱说话,竟防一不小心就惹上了什么厉害人物。”
话刚说完,就看到那村妇身边的小女孩回过头来魔性地一笑,然后用手指了指,接着便听得田师弟“啊”了半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定定地一动不动。
胡师兄伸手推了推田师弟:
“喂,师弟你怎么了?”
推了半天,田师弟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一点动静,显然是被那魔性小女孩使了手脚。
“糟糕,赶紧去追那小女孩,求她放过田师弟!”
罗师兄丢下几枚黄灵玉,一把抓起田师弟,与胡师兄一起向逸雪与彩儿追去。
刚追出客栈,便见逸雪与彩儿飞上天空,罗师兄等人哪里追得上,当即跪下大声求道:
“求高人放过我师弟,他是无心之过,只是逞口舌之利。”
只见那小女孩嘻嘻一笑,用手又指了指田师弟,田师弟便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啊”地一声爬起来,跪在地上接二连三地作揖:
“谢谢仙子不杀之恩!谢谢仙子不杀恩!谢谢……”
此时,逸雪与彩儿早已在云风神识的引导之下,走得无影无踪了。
罗师兄抹了一把汗水,感慨地说道:
“田师弟啊,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当真是祸从口出。
此次我们遇上的小女孩不是杀伐之辈,才留得了你性命。
如果遇上了一言不和就杀人的主,恐怕今天我们三人都会去黄泉报到。”
“是啊!真是好险!”
满头大汗的田师弟脸色苍白,似乎在鬼门关去走了一趟回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天空发呆。
天空上,逸雪恢复了原来的容貌,把自己最美丽、最温柔的一面展示在云风面前:
“风哥哥,雪儿无能,雪儿还没有找到师尊,就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雪儿是不是很没用?”
“说什么呢?雪儿能够独立地行走江湖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你师尊暂时没找到也没关系,不用着急,我们慢慢再找也不迟,不用当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
只要人没事,哥哥就放心了,否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哥哥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云风神识轻轻地说道,原本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大胆的女孩子,没想到反而触动了逸雪内心的柔软处:
“哥哥,你真好!
你都不知道雪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要不是遇见彩儿,你的雪儿恐怕在那水下溶洞中即便不会被饿死,也会因思念而困死在里面。”
想着当时大战刺马蜂,遭到朱城主等人的暗算,跌落蜂针河,被困水底溶洞的艰难处境,逸雪的两行泪珠便滚了下来,
看着逸雪的眼泪,云风心里十分难受,眼前闪过一幕幕曾经的往事。
也不知道是哪一世,那时的云风还是一介贫穷的书生,为了考取功名而日夜苦读。
那一日,为了赴京赶考,云风日夜兼程,行进在山道上。
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几口山泉;困了,就寻那破旧的山神庙栖身。
天气格外炎热,云风挥汗如雨,便来到一处山泉旁,准备先饮用一点山泉,再洗漱一番,却意外地发现山泉边上俯卧着一只受伤的白狐。
这只白狐非常漂亮,雪白的皮毛泛着荧光,其腿部有一处明显的刀剑伤痕,可以清楚地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那伤口边结着黑红色的血痂,发黑的肌肉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头晕的臭味,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化脓感染,甚至引起死亡。
云风用手触及白狐的心脏,感觉还在跳动,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食盐,又取出一只瓷碗舀了一些山泉,将盐放进泉水里溶化,开始给白狐清洗伤口。
伤口虽然清洗干净了,但看着那张着大嘴的伤口,云风不免有些犯难。
自己很小就死去了爹娘,是邻居海大爷老俩口看着他可怜便收养了他。
海大爷是一个乡村中医,虽然医术不高,但也可以凭借手艺糊口,云风从小就看过海大爷缝合伤口,知道白狐这种伤口不缝合是长不好的。
海大娘为了让云风以后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也教了云风一些简单的针线活,所以云风随身总是带着针线,这回终于能够用上了。
云风便学着海大爷的样子,将针线浸泡在盐水中消毒,然后按照缝制衣服补钉的方式进行连续缝合。
创口缝合好之后,云风又按照海大爷那里学来处理伤口的草药处方,在周围的山林之中很快找齐,然后在石头上捣烂给白狐敷上。
火热的夏天又不能包扎,云风便找来水边上生长的菖蒲叶子简单地将敷上的草药固定好。
一切处理就绪,可这白狐怎么办?
放在这荒郊野外肯定会有生命危险,带在身边似乎又不太方便。
还是带在身边吧!这样自己就可以随时照顾白狐,让她尽快地好起来。
正好自己的书箱还有一些空隙,刚好能够将白狐放下。
云风背上书箱,重新踏上了旅途,却在山坡上碰上了一位提着宝剑、探头探脑的道士。
那道士见到云风便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