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夕阳落下,苍穹成墨,天空之上,那颗颗繁星,似幻化成父母慈祥的容颜,张醒言心情渐渐沉重,合手低眉,心中祈愿,孩儿非常好,母亲安好,父亲安好。
许久后,他回小屋中,也无心睡眠,再次修炼白日所习太一宫心法。
再说传功弟子明衍行至张醒言所住之地,见对方认真练功,也不便打扰,遂立于崖边,不知想些什么。对于明清,他本不打算再与之有所纠缠,但见那女子独自于观天台上,燃起几支花灯,独自弹唱,张醒言不知她所唱何词,但明衍又怎会不知。此时他心情烦乱,无意间,竟似听见那孤单女子的声音,那往昔所唱之词。
明清酷爱音律,昔日相处融融之时,她学得此曲,此时听之,却不正是她此时心情的写照,难道那女子早就知道这些。
星移变换,星汉不现,夜已近半,待到明衍醒悟之时,那女子竟然还在观天台,只是她不再弹唱,只是将脸藏在膝间,不用想明衍也知道,她在独自哭泣,往常伤心之时,她总是如此。明衍苦笑一声,向观天台走去。
“夜间风寒,山中湿气颇重,你我虽是修行之人,却也不宜长期于此。”走到明清背后,明衍轻道,语气依如往昔温柔。
“你终于来了。”明清幽幽一叹,微微整理一下,才起身转身。
“你这是何苦。”明衍道,眼前女子当是经过细心的打扮,但方才的哭泣,却让她脸上脂粉微微见花,发髻亦有些凌乱,却依然无法隐去其盈盈风姿。
那女子未说话,只是如此看着他,怀中依然抱着那支琴。
“晚间山风过大,还是回去吧。”明衍心下一软,柔声劝道。
“我们一起下山,离开这里同去历练,可好。”明清紧紧的抱着琴,望着明衍,眼中是期待,还是忧患,二人谁也说不清楚。
“能去哪。”明衍不忍再看,转头向天。
“是啊,又能去哪呢,你是太一宫杰出弟子,而我修行基本无望,根本就不可能的。我又何必强求。”明清似乎非常失落,想哭,却又强忍住,只是依然有几滴泪流了下来,她用袖角拭去。
“算了,不谈这些了,好久没为你弹琴了,今天就为你再弹一曲吧。”明清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轻笑道,“你也好久没有为我舞剑了,能不能再舞一次呢。”
明衍未说话,却取出长剑。明清盘膝而坐,将琴置于膝上。
熟悉的曲子再次想起,熟悉的歌声再次响起,女子声音依然好往日好听。
柳枝扶水映红妆,轻绘素眉长,相携执手不忘,天未许,又何妨。
缘似纸,泪茫茫,柳轻扬,似狂还笑,尽断流年,剑舞成伤。(《诉衷情一纸薄缘》)
明衍可以传授新弟子剑法,自是有极为独到之处,以男子剑舞配上此曲,竟无一点牵强。
虽然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怎奈总会有曲终人散之时。
明清收起琴,笑道,“师兄,你的剑法又见长了。”
“好了,快回去吧,小心伤身。”明衍轻拍其肩,一如往昔。
“嗯。我这就走”明清微笑答道,但明衍依然从中看出些许不同,但他也未有多想。
晴清拿出匕首,将二只灯笼边上的丝线割断,二灯向上飞去。明衍这才注意到此灯是两盏孔明灯,一只灯上以工笔绘着紫珊,笔法却微显粗略,她毕竟对书画不在行,上书却是汉乐府诗《上邪》,令一只却是剑与八卦,上书古诗《谪仙子》,其意不言而欲。
明衍虽知其意,却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二人实属无缘,晴清受天资所限,终无法结成金丹,自是无法与他结成良配。这一点二人自知道后,都刻意疏远对方,却是不知明清今日为何于此相约。
“好了,师妹祝师兄早日登仙。”明清说道,不过她很快反应到自己所说有误,于是道,“不,不是,是祝师兄修道早日可成。”
“我自是知道。”明衍苦笑道。
“那我走了。”明清问道,声音欢快。
“嗯,山路小心。”明衍道。
“我真的走了啊。”明清这次的声音却有些低沉。
“嗯,小心点。”明衍道,他自是知道对方所想,但长痛却不如短痛。
“这个,给你。”明清向明衍手中塞了一封信,然后向山下跑去,她也怕自己忍不住痛哭出来。
看对方背影远离,明衍看了看手中之物,朱红信封,明衍心中一震,手未握紧,山间一阵阴风吹过,那信向山下落去。
“何方妖孽。安敢在太一宫放肆。”明衍拔剑横于胸前,细查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看是自己多心,这太一宫又怎会有妖孽。”收起剑,明衍向山下看去,却是一片漆黑,哪还有什么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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