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正面刻有“於穆清庙,维福维功,百易避之,昊天佑之”。反面雕有奇怪饰纹,似龙弄云,似虎跃林。正是儿时玩伴刘穆的宝贝。张醒言轻道:“未将此玉还给他,不知他父母会如何罚他,倒是我害了他。”
然而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拿了此玉,才会活到了现在,换名话说,便是他拿了人家保命之物,认人家代他而死,世事无常,并非一两句可以道清因果。
想到刘穆,便想起了常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又想到了红衣少女,再想到了司徒云,不曾想,那次没有说道别之语的分离,便已是永诀。
恐惧,生命对于死亡本能,此时正笼罩着他,让他难以呼吸,无法思考。他向西方深深一拜,久久不肯起身,这次却是向父母忏悔,树高万丈,叶落归根,客死他乡,不得轮回,像一个诅咒,让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所拜的方向,也不知是对是错。
张醒言起来时,几乎无法正常站立,在休息了很久后,他才坐于剑台边上,将其它东西收好,这里可能便是自己最后的归宿,自不能太乱。
他虽然还幻想师门会来救他,但理智却告诉自己,师门无人可以下来此处。
洞中几近全黑,仅有那剑发出的点点微光,给洞中带来丝丝光芒,许是幻觉,那剑似乎也能理解他害怕的心情,更亮了一些,此间很冷,他坐于剑台边上,尽量靠近此剑,虽然剑的冷光并不能为他来了些许温暖。
独自一人之时,他并不会感觉害怕,而此时,却感到四周总有人想拉自己离开一般,他抱着双膝,大声喝起歌来,为自己壮胆。歌曰:
式微,
式微!
胡不归?
微君之故,
胡为乎中露!
式微,
式微!
胡不归?
微君之躬,
胡为乎泥中。
他现在所唱,便是诗经《诗经·国风·邶风》。
山顶之上,武溪洞边。太阳还未落山,但光线已不刺眼,落日将云海映成金色,这便是太一宫几乎每天都可见到的金海落日。
独孤玄崇站于洞外石台之上,而宋明悟与赵明德则跪在一边。
“你们二人还跪着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太一宫规矩嘛。”独孤玄崇道,其怒气虽被压制,但依然能让两位弟子清晰的感觉到。
“可是小师弟。”赵明德道,虽然此事由大师兄处理,但自己未做到提醒劝阻的职责,故而若要惩罚,他也不能脱了关系去。
“此事便已过去,以后莫要再提,他在此坠落,也是命该如此。”独孤玄崇抬头道,山间罡风吹得他衣物猎猎作响。说完,也不再理会二人,独自离去。
原来是宋明悟找张醒言不到,才不得已将此事告知师父,独孤玄崇找几遍后,基本上确定张醒言已失足跌下崖下,而崖下本为一条暗河转为明河,注入东海之处,自数百年起,突然变得极为阴寒,门中无人可以下到底部。落入此中,自是必死无疑。
“师兄,我们走吧,天色晚了。”赵明德低声一叹,道。
“可是小师弟。”宋明悟还是有些自责,但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师兄所想,也许,这便真的是小师弟的命吧,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却是半点也由不得人。”赵明德轻轻的拍了拍大师兄,言道。
“是我害了他。”宋明悟道,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
“师兄也是一片好心,事已至此,多想已是无用。”赵明德道。
“走吧,正如师父所言,小师弟真得是凶多吉少。太阳就要落山,我们不可以再找下去了。”宋明悟说完,向对面山上飞去。
赵明德摇摇头,也离开这里。
观天台上。
“师兄,为何武溪洞之事,总是无人提起。”赵明德见宋明悟于观天台上看向武溪洞,便问道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但可能是告知之后,其中考验就会差上许多。”宋明悟答道。
汤明镜等三人也向这边行来,想是询问张醒言这事。
…………………………….以下非正文…………………………………………
投些票,让我知道,本书有人再看,行不,拜托了。
算了,又没有看见,不过于此自言自语罢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