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尔友君子,辑柔尔颜,不遐有愆。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
……(《诗经抑》。大致为表达对大夏将倾,社稷临危的感叹。)
尚未完结,琴声嘎然停止,张醒言这才醒悟,他本是暗自随唱,并未出声,但一时兴起,却唱出声音,其音虽小,被依然被那弹唱女子听闻。
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张醒言起身,睁开眼,阳光刺眼,他揉揉头,还微微有些疼痛,伤势虽然未好,却也无甚大碍,也不知自己休养了多久。
此时他身处一间竹屋之中,屋中采光充足,非常舒服。下床来,踩在以竹拼成的地板之上,感觉颇为奇怪,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床前不远处,竹子制成的矮桌之上,放有一青铜小鼎,鼎中散出淡淡青烟,其味非常好闻,矮桌很长,却仅在左上放有一小鼎,总觉差了什么。
床以白纱罩之,张醒言将它整理好。床的左侧,另一小桌之上,中间置一铜镜,中间非常光洁,四周饰以各种云纹兽刻,铜镜左边,有几支小笔,笔尖的颜色各不相同,旁边放有一把银质梳子,另一边则是一些步摇耳坠等饰物。饰物摆放整齐,桌上一尘不染。
铜镜上方,竹墙之上,挂有一把长剑,样式与那姝爻剑有些相像,但是比姝爻剑长上一些,装饰也更美丽一些。想到姝爻剑,张醒言这才想起,那剑本来应在自己不远处,可此时却是空无一物。张醒言四下找找,却并无发现,也不放在心上,打算找到主人后,再一并问清。
张醒言步行出屋,自己的鞋子置于门边,穿好后,出得屋来,竹屋被架离地面数尺,想是防那些蛇虫鼠蚁。屋前不完处,一条小溪流过,屋的四周,多是一些人工种植的花草,再远一些,便是草原,更远处,则是重重青山,山中云雾祢漫,偶有一些奇怪的鸟儿飞过,远处风景如画,但却给张醒言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张醒言看了许久,才发现同一种鸟儿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沿着同一条线路飞过,在同样的地方消失。那里的风景,总是在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就连云雾也是重复出现,以相同的方式消失。
张醒言微微警惕。
竹屋附近,仅有一棵大树存在,树枝之上,垂下两条丝带,丝带下方系有一木板,正是一个秋千,秋千微微摇动,却不见人影,只是两条丝带绑在树上不同的高度,使得丝带长度不同,那秋千摇摆总是无法同步。张醒言微微皱眉,能将丝带绑的如此之高,总不会是个小孩,又怎会不知长度要相同的道理。
“莫不是那弹琴之人。”张醒言很快笑笑,暗道自己莫不是病晕了,坐在秋千上弹琴,这也能想得出来。
离秋千不远之处,有一小桌,小桌之上,有一套茶器,傍边小炉之上,有一铜壶,壶中泛出丝丝白汽,显是正在煮水。
不远处,还有另一间竹屋,大小外形与方才一般无二,张醒言向那边行去。站于门外,向内望去,房屋无门,正好可以看见室内陈设,此屋与方才那屋大致相同,只是饰品少些。他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质问之声。
“你怎得这般无礼,竟然乱闯他人宅室。”说话得是一女子,其声音儒软,颇为好听,正是方才唱歌之人。
“对不起,我并不知情,多有冒犯。”张醒言转身,双手交叠礼道。
眼前女子年约十六七岁,样貌却是极美,其身材长挑,削肩细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她长发以白绸系之,轻穴一只朴素玉簪作为固定,身着素白衣裳,儒裙齐腰,下坠玉珠也以白绦饰之,随风而舞,广袖之边,对襟领侧,绣有白色凤凰,其形逼真,直欲飞出。
张醒言微微一愣,暗自奇怪,却是此女一身全白,再无杂色,颇为怪异,要知衣裳单色,也算是一忌,便何况衣饰全为白色。
他总是感觉此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你病也好了,就快点离开此地吧。”女子皱了皱眉道。说完竟也不理会他,独自向另一边走去。
“请问姐姐此间何处,可是你救了我。”张醒言跟了上去道,好不易找到主人,自是不能让她走开。
那女子也不理他,独自行至树边,坐在秋千之上,不见有谁推她,便轻轻的荡了起来,秋千两边长度不同,却不见有什么不稳。张醒言再次皱眉,却想不通其中原因。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那女子见张醒言皱眉,出言问道,秋千无外力凭借,便慢了许多。
“二边不同长,为何可以平稳的。”张醒言道,他站在树侧,见那女子广袖飘舞,自是一番美感。
“不同长。”女子重复一句,双脚触地,秋千停下来后,仰头而望,过一小会才道,“怪不得每次都很费力控制,原来如此。”
“这个玩过秋千的人都应该知道的,你怎会不知。”张醒言说道,同时又手指了指秋千顶部。
“你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会知道。”女子说完,转首认真的看着张醒言,然后道,“你怎么不早说。”
张醒言哑然,不知如何答于她。
“算了,也怪不得你,我玩这个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女子站了起来,行至不远处桌前,正坐下来(便是跪坐,但称跪坐也有些不妥),同时将衣裙压好。
“可能吧。”张醒言道,他以为女子是说她比自己大上几岁,却不知这女子所指,是另外一个意思。
………………………以下已非正文……………………………
有没有人看到啊,给张票吧。泪狂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