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夫人的话,徐浥尘心中一愣。
按常理讲,父亲离开江城已经快三十多年了。
物是人非,除了至亲外,能记住的相貌的应该少之又少。
之前,慕老爷见到自己一眼,便联想到自己的父亲,而这位慕夫人见到自己也和慕老爷一样,上来就问起和父亲的关系。
看来,当年慕老爷、慕夫人和父亲一定有很深的交情。
不过,自己是徐家长孙的身份,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于是说道:“慕夫人,你说的徐远,是哪个徐远?”
“哦,我见徐副官像极了一个故人,就是随口一说,让徐副官见笑了,快里面坐。”慕夫人这时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说道。
“娘,我再向你介绍这位。”
说着,慕安安将身旁的黄思齐拽到身旁,接着说道:“娘,这位姑娘是徐副官的妹妹,黄司令的千金黄思齐,今天和徐副官一起来的。”
慕夫人上下打量一番黄思齐,说道:
“慧外秀中,温柔大方,果然是大家闺秀。安安,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我怎么的了,像我多给慕家丢脸似的。娘,别在这唠了,咱们上桌吧。”慕安安娇声道。
“是啊,慧中,咱们上座聊。”慕老爷说道。
“好好,咱们上桌上桌。”
相互谦让后,几人落座。
慕老爷和慕夫人坐在正位,徐浥尘挨着慕老爷、黄思齐挨着慕夫人坐下,而慕安安和慕岱山则坐在了徐浥尘和黄思齐身旁。
见众人坐定,慕老爷向慕岱山问道:“岱山,今天孙夫人的手术,还算顺利吧?”
“爹,一切顺利,最多一个星期伤口就能愈合,有半个月孙夫人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慕岱山说道。
“那就好,孙家是江城望族,孙云龙又是保安局局长,于公于私,还是要上心些。”
“一个手术,用了那么多消炎药,还不手术费,亏都亏死了。也就是我哥,要是我,才不干呢。”慕安安满嘴牢骚道。
“安安,免手术费,是手术之前就定好的。只不过医院交接的时候没人跟我们提而已。
孙局长这一回领了我们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还的。
况且,因为这个手术,孙局长从日本人批了不少平价消炎药,细算算也不亏。
安安,说来说去,还是你不大气。”
“反正你们怎么说都有理。”慕安安翘着小嘴说道。
“你呀就是在国外呆久了,只懂得经营算计,不懂得人情世故。
徐副官,我这个女儿娇惯坏了,还在国外野了几年,你以后可要多担待一些啊。”慕老爷对徐浥尘说道。
“慕老爷,浥尘是晚辈,以后私下不要再叫徐副官了,叫我浥尘吧。”
“也好,那我和夫人以后就叫你浥尘了。
那第一杯酒就以这个称呼为由,干一杯吧。”说着,慕老爷端起了酒杯。
众人一饮而尽后,慕夫人对徐浥尘问道:
“浥尘,我想问问,你的养父姓黄,而你却姓徐,那你的亲生父母定是一个徐姓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