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士见此情景,不禁大惊,将宝剑挽了一个剑花护在身前,问道:“阁下怎会使我全真掌法?”
钱青健冷哼一声道:“现在想起来问了?老子还不高兴了!当个牛鼻子也当得如此嚣张,真是气死老子了!”他一边骂,一边走向摔倒在地的那个道人,只踹一脚如何能够解恨?
那持剑道士见状,立即挡在钱青健的前方,道:“这位壮士请息怒,在下全真教甄志丙,刚才冒犯壮士的乃是在下师兄赵志敬,壮士既然会使全真武功,当不是外人……”
“放屁!若是全真教的别人也就罢了,你们两个嘛,没有一只好鸟!”钱青健话音未落,已经用了一招“虎门手”,左掌拍向甄志丙的胸膛。
这“虎门手”乃是全真派入门掌法之中的一招,原本乃是左掌虚拍,诱得对手向一旁闪躲时,右掌紧随其后攻敌前胸,甄志丙自然认得此招,当下也不移动,只旋腕挥剑,想要使出一招“定阳针”来以攻对攻。
然而钱青健可不管什么虚招实招,你既然不知闪避,我左掌就化为实招又有何妨,又何必再用右掌去取得效果?一瞬间他的左掌骤然发力,堪堪已经按到了甄志丙的胸口。
甄志丙大惊,这金兵怎么不按套路出掌呢?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身体急转,以右肩来接这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大响,甄志丙有如一只皮球一样被击得翻滚了出去。
论内力,甄志丙和赵志敬之流,尚且不到十年之功,论及对剑法掌法招式的理解,远非周伯通马钰丘处机等人的深奥,落在钱青健的手上,就是老叟戏婴儿一般的简单。
钱青健也不去追赶变成滚地葫芦的甄志丙,径直走到了赵志敬的身边。赵志敬刚刚挨了那一大脚,正自缓不过劲来。张嘴想骂人却又不敢,纠结的表情十分诡异,钱青健才不理他什么表情,照着赵志敬的屁股又是一脚飞起,“我让你自称道爷!”赵志敬的身体随着这一脚再度飞起,在空中滑行一丈有余,未等落地,钱青健的下一脚又踢了上来,“我让你脾气臭!”
这一脚,把赵志敬踢到了路边的麦田里,滚动中压坏了大片的禾苗。
钱青健稍稍解了恨,却不想进入麦田踩上一脚泥,转过身来去找甄志丙。他心想此时若是提前把甄志丙阉了,立马会变成全真教的死敌,而且还无法解释阉人的动机!
他现在虽然有二十年功力在身,却还不是丘处机的对手。最关键的是,即便是把甄志丙阉了,未来的龙女和杨过也都不会置他什么情。
但是这口恶气却不能不出,眼见甄志丙捂着肩膀躺在地上,疼得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弹,钱青健灵机一动,伸手就了甄志丙的穴道,开始扒甄志丙的一身道袍。
甄志丙不知道这金兵想要干什么,在衣服被脱光时,却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来。
原来,与牢狱和寺庙以及军队一样,在全真教这种只有男人存在的世界里,爆菊的事情也是偶尔会有的。虽然教内设有严规对这种事情进行惩戒,却还达不到完全杜绝的程度,每年总会发生起。
尤其是甄志丙这种眉清目秀的道童,在最初入教的几年里,着实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直至后来武功有了一定的基础,并且能够跟随在师长身边行走江湖时,这种恐惧才逐渐消失。
只是,此时这个浓眉大眼的金兵一脸狞笑地扒光了他的道袍,难道……紧接着他又看见这金兵在脱号衣,完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做那事了!
一阵绝望袭上心头,在惊惧与羞愤交加之下,甄志丙竟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