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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雨(二)(1 / 2)

 沙,是单调的,沙漠是枯燥的,必须要有了水,才能鲜活起来,然而天公不作美,又过了一个月,埃勃拉仍是滴雨未下,挂在天空的太阳仿佛近在咫尺,让人有一种快要被融化的感觉。

阿尔缇妮斯的日子也不好过,怀孕后她的体温升高,炎热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嗜睡,乏力,让她像一只冬天里的猫,只能卷缩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逃,无力为之。

上帝,为什么非要女人怀孕,为什么男人不可以。

胡思乱想着,她脑海里就浮现一幅萨鲁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大殿上朝政的景象。

扑哧~~她乍然笑出声,亏她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办法,这是爷爷教育的,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谈笑风生,唯有如此才不会被压力打垮,失了原本的水准。

“你在笑什么?”

突入起来的问话,伴随着床榻的凹陷,让阿尔缇妮斯第N次被吓到了。

她翻过身便看到了鲁纳斯那张近在咫尺,仍旧妖冶魅惑的脸,平复着被吓到的心神,她瞪着他,“你非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吗?”

“是你太专注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敲门吗?”

他莞尔一笑,谁有见过皇帝还要敲门才能进入侍女的房间的,话又说回来了,也没有皇帝会因为自己的侍女不务正业,而亲自来找她的。

“说吧,你又找我干什么?”她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斜睨着他,这个男人就像狗皮膏药般无时无刻地粘着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正常人,她真会以为自己和他是连体婴儿。

坐在床沿上,看着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他,他的脸颊不自觉地绷紧,显得有丝不悦。

“我今天要出宫。”

“唉?”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出宫为什么还要来向她报备。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眸不自在地闪了闪,“我是来提醒你,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逃得了。”

她当是什么呢?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没有水,没有食物,她逃了也是找死。不过他突然要出宫,让她有点疑虑,不会是去通知萨鲁,她在这吧?难道他开始准备对付赫梯了,想到此,她不自觉地皱紧了眉毛。

“去干什么?”她有些心急地脱口道。

他挑眉,唇角勾了勾,那样子看上去极为邪魅,“怎么?你关心我?”

她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想要对付赫梯了,是吗?”这不是不可能,她已经在埃勃拉呆了竟两个月了,他没道理不采取任何行动,而她在这里白吃白住。

“是不是?”她追问,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和焦急。

鲁纳斯笑容瞬间消失,狭长的金色眸子闪着骇人的光,“你很想回去?”

废话!!她在心底大叫道,当然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但他可能放她回去吗?否则他又为了什么抓她。

“你问得有点多余。”她没好气地说道。

瞬时,鲁纳斯的脸孔狰狞起来,显得魔魅异常,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一把扣住她的腰,厉声道,“在我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前,你休想离开!!”

他的鼻息有点紊乱,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怒气,真是不明白他又在生气什么,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会儿打雷,一会儿下雨的。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他每次这样疾言厉色,为的是什么?

她眉宇拢得更紧,这个男人即危险,又猜不透,让她伤透了脑筋。

鲁纳斯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看着她拢紧的眉,不自觉地用手抚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看着他就像看见鬼一样。

他现出一丝无奈的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个人能令他如此无措,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她总是能轻易打乱他的自制。

不该地,她只不过是用来牵制赫梯皇帝的筹码,他不该在她面前流露出出过多的性情,可是手上这柔滑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他的触摸一开始只停留在她的眉宇间,渐渐地开始不安分起来,用手指描绘着她的眼、鼻、口,力道很轻柔,仿若她是最珍贵的瓷器。

霎时间,空气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他凝眸锁住她,金色眸子好似沙漠里的太阳,火辣辣地燃烧着,他缓缓俯首凑近她……

“皇帝陛下,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请陛下即刻前往拉曼神庙。”突兀地,殿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鲁纳斯一震,才恍然醒了过来。

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正极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松开扣住她腰身的手,表情纠结成一股懊恼。

该死,他在干什么?

“陛下?”侍卫许久听不到地回应,再次出声道。

“知道了!!”他暴躁地吼道。

侍卫听到他的吼声,颤声道,“是……那……那我去禀报祭司大人。”

“滚!!”

没声了,不过由殿外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那个传话的侍卫的有多惊惧。

鲁纳斯略显烦躁地扒了扒头,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好似要踏穿地板似地,末了,他才停下来,怒目看向她,“我要去神殿,你乖乖地呆在侵殿里,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阿尔缇妮斯不语,只是眉头紧皱,他刚才想干什么?她甩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想吻她。

绝对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他口气森冷地问道。

她将刚才那种可笑的猜测抛诸脑后,“没什么?”

“最好没有!”

她不理他,管他说什么,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但刚才那个侍卫的话,让她有了些好奇心。

“你要去神庙?”

他点头。

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之前她担心的事情,心里安心了不少,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今天的穿着和以往不一样。

埃勃拉的传统服装,男人是直筒的长衫,颜色大多是白、黑两种,腰间则束上流苏式的腰带,据说看腰带的颜色就能知道这个人在这个国家是什么地位,金色是皇帝用的,银色则是一般贵族,蓝色是大臣,而平民则是红色或绿色,努力则是白色,头饰是类似阿拉伯人的包头巾,颜色不限,只不过帝王可以在包头巾的中央镶嵌宝石,贵族则是各色颜料染的羽毛,但他今天黑色的长衫外多一了件红色的披风,它斜挂在右肩上,和襟口相连的部分是蛇形的扣饰,而他今天没有带包头巾,披散着火焰似地长发,额头上则佩戴着一只造型奇怪的黄金蛇,数一数,竟然有九只头那么多,最特别的是每一只蛇头的眼睛都是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而成的,很精致,而且栩栩如生。

他这样的穿着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他不像是皇帝,反倒像个祭司。她有听过伊斯说过,在埃勃拉,皇帝不仅手握政权,同时也是最高级的祭司。

祭司?老实说,他还真没有祭司那种神圣的感觉,妖冶不说,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股邪魅的气息,更像是要求人类奉献贡品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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