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中迅速思考,心底渐渐生寒。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它藏在何处,岂不是等于从此失去价值?不仅晏擎天不会再对我留情,恐怕连阁主也会对我赶尽杀绝!
“容浅,我并非要逼你交出东西,但那是你父亲的遗愿。如今你遭受天机阁蒙蔽和牵制,我有义务帮助你,希望你相信我。”晏擎天踏前一步,低头查看我受伤的右肩,逸出一声怜惜的叹息。
小舟轻轻摇晃,他动作温柔地撩开我的衣襟,掀去纱布,露出一圈斑斑齿痕。
知他是在确认,我也不挣扎,静立不语。
“容浅,相信我,我绝不会这样对你。”他语声柔和,带着几许心疼,替我拢回衣襟,毫无侵犯**的邪意。
“皮肉之痛罢了。”我漠然接腔,并不动容。
“这些苦原本都不应该由你承受。”他像是感到无奈,又像是痛惜我遭遇过的坎坷,低沉地道,“你是因我而受累,我会偿还你。”
我对他表露出来的温情无动于衷,只沉静毅然地道,“如果王爷能够护容浅周全,并能寻到解除催心符之法,那么容浅便会给王爷想要的东西。”
“好。”他点头,轻击一掌,黑眸中暗芒乍现。
我浅淡一笑,心中暗忖,这人终于现出片刻的真面目,不似狐狸,更像狼王。
气氛静默下来,晏擎天也不再赘言,撑桨划回岸上。
月至中空,夜色深沉,早前的宴乐笑语已渐悄。偌大的王府笼罩在幽静的夜幕下,仿佛一座曲折错综的迷宫。
我缓步往侍苑走去,晏擎天默默行在我身侧,没有离开的迹象。
“王爷,霄云苑不在这个方向。”将至侍苑,我停住脚步,偏过头看他。
“你的肩膀有伤,单手不便敷药,我帮你。”他扬起薄唇,笑眯眯地道。
“已敷过药,不劳王爷大驾。”我觑他一眼,心道,这人正经八百的样子果然维持不了几分钟。
“那我明日再来帮你换药。”他笑容戏谑,吊儿郎当地挑眉回睨我。
“不必王爷费神,明日容浅会请同室的侍婢帮忙换药。”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绝他。
“那可不行!”他大惊小怪地低呼起来,眼光促狭地扫过我肩头,“你的伤口不宜被人看见。”
“容浅可以自行敷药。”我懒得再理他,顾自大步前行。
他没有跟上来,我走了几步忽地回头,恰好望见他眸子半眯,唇角含笑,一派脉脉多情的模样。
他看我回头,便冲我眨了眨眼,无限暧昧地道:“容浅,记住我们的约定。今夜你睡个好觉,往后我们会有崭新的未来。”
我无语,转头快步离去,不再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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