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秋晓寒低唤一声,退到角落。
“晓寒,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阁主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感情。
我安静地看着他们,没有穴嘴,却见阁主突然扬起衣袖,劲风掠动,直袭秋晓寒。
这一掌并不凌厉,以秋师姐的武功完全可以躲开,但她不闪不避,竟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鲜血如丝线,从她嘴角滑出,猩红刺目。
“呵……”她苦涩地笑起来,缓缓地单膝跪地,请罪道,“晓寒不听教,请阁主责罚。”
“滚出去。”阁主并不看她,冷然命令道。
“是。”她站起,垂首退出房间。
我心中不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眼下我自顾不暇,还不知道阁主会怎么惩治我这个几乎“叛变”的门人。
“顾容浅。”阁主向我走来,连名带姓地叫我,目光异常阴寒。
我抬起脸,凝望着他,微微屏息。他眸底的暴戾光泽,与昨晚如出一辙。是否怒气还未消?
“晓寒还和你说了什么?”他逼近我,手掌扣住我的腕间,略微施力。
“没有。”我摇头,温声回答,“秋师姐只说,效忠阁主是她的使命。”
他的眸中满是阴霾,并未因我的话而褪散,捏着我命门的手指深陷入我腕肉里。
“阁主,容浅什么也不知道。”我隐约猜到他的心理,轻轻地说。
“早晚你也会知道。”他甩开我的手,冷厉地道:“与其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你。”
我不出声,静待他的下文。原来他现在不是气怒昨夜的事,而是介意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但其实我只是一知半解,也不想知道更多。
“我是东朝人。”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的一块青色胎记。
“东朝?”我一惊,不由凑近细看。那胎记莫约拇指大小,形状似祥云,十分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