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砸开...”
“怎么样,找到秦师与邓道长了吗?”
“......”
就在邓凡和扎纸匠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砸门声。
“秦师...”
就着火把,望着小院中一片狼藉的景象,满脸血污的袁旭下意识的双眼一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扎纸匠面前。
“快,准备门板...”
“咳咳...不用这么麻烦,老朽暂时还死不了!”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扎纸匠指着邓凡所在的方向,对着袁旭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邓道长怎么样了,这次多亏了他,否则我等恐怕性命难保...”
“劳烦道友关心,贫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罢了...”
强忍着脑海中那犹如针扎般的剧痛,邓凡强自凝神提气,心中默念咒法,冥二的身形随之而动,跳到了他身旁。
在这种环境下,他可不敢让袁旭带兵靠近自己,毕竟此等军阀居心叵测,邓凡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交道他手上。
至于分割吴家财产铁矿之事,他现在更是提都不敢提,一切只等自己缓过气来,到时候这袁旭若是个聪明人,该是自己的东西,他自当主动送上门来。
“二头,你带着二十人,打扫战场,把守吴家,看住那些俘虏和财物,其余人等,随我火速赶往怒蛟县,镇压乱民...”
借着夜色,袁旭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异色,但他并没有多说,直接对着身旁的一个大汉吩咐道。
他刚才的确动了一些小心思,若是这位邓道长真的伤重,他也不介意送其一程。
毕竟分给邓凡的矿场和财宝,足以他再养上一支千人大军,以他狠辣的心性,若是有机会,他自然不介意趁人之危。
“贫道的老巢还在那怒蛟县,既然吴家事毕,那贫道就先走一步,还望袁公子见谅...”
邓凡话音刚落,也不管那扎纸匠和袁旭的脸色,心念一动,冥一顿时扛起猪头妖魔的尸身,他本人则被冥二提在手中,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噗...”
“秦师...”
邓凡刚刚走远,扎纸匠就在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了,一口泛着黑气的血液从厚重喷出,整个人都陷入了弥留之际。
“公子...你听我说,刚才老朽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稳住你,我知你自小心中就有韬略...”
“但现今人道难行,诡道多灾,光有枭雄之志并不够,这位邓道友,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其不论城府本事,都是一等一的,老朽入‘阴门’三十八载有余,所见奇人异士,如过江之鲫,但在如此年龄,有此本事心性者,却是凤毛麟角!”
“公子若想成事,必不可得罪与他,老朽死后,带我尸身和师门秘法相赠,到时他就算不肯投入公子麾下,也一定会记住你这番情谊...”
“秦师...旭儿记下了!”
见这秦演直到临时之际,还在为自己出谋划策,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袁旭心中却在思量着扎纸匠的话。
......
夜幕之中,躺在冥二的背上,邓凡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翻腾,从怀中掏出一个棕色的瓷瓶,取出一颗赤红如血的丹丸,吞入腹中。
丹丸下肚,性烈如火,只是一个呼吸,邓凡的脸色就涨若赤枣,就连口鼻之中,呼出的气息,都隐隐带着一抹淡淡的晕红。
“呼...真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