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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六十五章 妙手怯毒(2 / 2)

纯酒精地挥发性很强,只是酒精能以任何比例与水互溶。先前地浓度低,挥发性低,空气中的酒精少,酒味自然是不浓了。经过几轮吸收,水份减少,浓度升高,挥发性增强,这酒味必然浓烈。

真要按照严格的化学解释的话,郑晴二女必然会听得云山雾罩的,陈晚荣略一思索,用最简单的方法释疑:“酒用火来煮,这酒味就更浓些,这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采取的方式不同而已。”

煮酒时,温度一升高,酒精挥发加快,空气中的酒精增多,闻起来更香。两种方式地结果都相同,只是方式不同。这比喻很易懂,青萼身为丫头,就没少煮酒,一听这话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

又反复了几次,郑晴把沸石夹出来,青萼忙拿起冷却好的沸石,准备放下去。陈晚荣叫停:“不要放了。”

“怎么不放了?”青萼想也没有想,脱口问道。

陈晚荣用鼻子一嗅,道:“差不多了。”

消毒用的酒精是有浓度限制地,不是随便什么浓度都行,百分之七十的酒精对细菌的杀灭效果最好。现在没有检测条件,陈晚荣只能用鼻子来闻了,不敢说很准确,至少这浓度已是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用了。

“就这么完了?”青萼很不甘心。

郑晴轻嗅一下,赞道:“好浓烈的酒香!”

找来一个酒瓯,陈晚荣满满装了一瓯,盆里还有不少。略一沉吟,这一酒瓯足够消毒十次八次的,剩下来的可以做成无水酒精,用来做乙醚,道:“再放。”郑晴二女等的就是这话,手忙脚乱的把沸石放到盆里。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医用酒精,要是有蒸馏设备地话,完全可以通过蒸馏制备,只是目前这条件,只能借助沸石了。

陈晚荣拿着酒瓯进屋去了,只见陈老实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人,目光柔和,不乏怜爱。

“晚荣,你拿酒瓯做甚呢?”陈老实从这人身上收回目光,打量着陈晚荣,不解的问道:“你要喝酒?也得整两个菜。”

他地想象力不错,就是驴唇不对马嘴,陈晚荣忍住笑道:“爹,不是啦。我是给他消下毒。”找到一块干净的布片,握在手里,坐在床边,把酒精倒些在布片上。

郑晴提醒道:“陈大哥,小心点,不要弄疼他了。”

酒精弄在伤口上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是很疼。她是好心。只是不明白酒精的功效,陈晚荣没有解释,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应一声,小心的把布片在伤口擦拭起来。

才擦了几下。这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开始抽搐,不住扭曲。陈老实看得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郑晴可是行家,一看就明白原委,声调提高了许多:“陈大哥,你轻点。弄疼他了。”

陈晚荣笑道:“酒精擦在伤口上。很疼地!这是没办法的事。”

郑晴原本还要再说,听了最后一句话,只好不说了,很是紧张的看着陈晚荣,眼里满是焦虑之色。

这人的右手突然翻出,一把抓住陈晚荣地胳膊,陈晚荣只觉给一道铁箍箍住一般,几欲断裂,疼得直裂嘴。要不是为人硬气,肯定是大声呼疼了。

他这是疼痛之下的条件反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这反应陈晚荣能理解,只是使这么大的劲,就让人受不了。

郑晴忙扑上来拉,陈老实也看出不对劲,抓住这人的手指使劲掰,一点用处也没有。

正在三人手足无措之际,这人倏的睁开睁,瞪着陈晚荣。厉声喝道:“奸人。你还敢做恶!”声音不小,震得陈晚荣耳朵嗡嗡直响。

“快放手。我们不是奸人!”郑晴娇喝一声:“我们是在给你治伤,你别会错意了。”

这人的神智已经清醒过来,一打量之下,只见一个大美人,一个老头子,一个年青人,很是关爱的瞧着自己,他们要是奸人地话,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轻开手,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多有得罪,请原谅。”

他是下意识的,陈晚荣虽是疼得难受,也不能怪他,咬牙忍住疼:“没事,一点小误会。”

这人打量着陈晚荣,再看看陈老实,眼里射出惊喜之光:“是你们!”言来颇为惊喜。

陈晚荣知道给他认出来了,笑道:“是我们。三月三那天,多亏你援手,我不敢忘记。”卖香皂那天,这人道破冯世才的身份,算是一份援手之情不过份。

“些微之劳,陈兄不必往心里去。”这人挣扎着坐起道:“陈兄高情,王少华这里谢过。只是王少华身处险境,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陈晚荣忙拦住道:“王兄言重了。王兄,请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伤势,出去的话会更危险。”

王少华想也没有想道:“陈兄所言极是,只是我不能连累陈兄。我要是在这里,会给陈兄带来祸端。”

这事陈晚荣早就想过了,笑道:“王兄不必顾虑,我已经救了你,就好人做到底,治好你的伤再说。”

“陈兄高情厚谊,王少华没齿不忘!”王少华仍是坚持己见,想了想这才道:“陈兄不知道要杀我的是什么人,他们的势力庞大。我要是现在离去,陈兄也就脱离了危险。当日长安,我不过是说句话罢了,陈兄今日救我,早已回报了,陈兄不必再放在心上。”

他还以为陈晚荣救他是因为他当日在长安帮个陈晚荣地小忙,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陈晚荣笑道:“不瞒王兄,我救你不完全是因为这事。”

王少华有些好奇了,问道:“请问陈兄,这是为何?”

陈晚荣笑道:“是因为窦基。”

“窦基?”王少华眉头一皱,一下子愣住了。

陈晚荣提醒道:“窦基身边有一个武士,和王兄颇有几分神似。”

王少华恍然大悟,笑道:“那是家父!家父蒙窦公子不弃,招为侍卫。”打量着陈晚荣,不再说话。陈晚荣轻轻点头,也不说话。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怕家父为难令弟?”王少华摇头道:“陈兄顾虑得是,这是父子之情,若是陈兄不救我,家父他日必将为难令弟,即使太子也不好阻止。不能明着来,使些绊子总是会的。”

顿了顿安慰陈晚荣:“陈兄尽管放心,家父虽是溺爱在下,还不至于如此。更何况陈兄已经施以援手,家父只会感激。陈兄,就此作别。”作势就要下床。

陈晚荣拦住王少华,笑道:“王兄请勿多虑。先前我救你,是有这种考虑,是想再荣少受些羁绊,现在我没有这想法了。我还救定你了!”

这说法有点新鲜了,王少华不明其意,愕然问道:“这是为何?”

“你是好人,要是我不救你的话,我岂不是成了坏人?”陈晚荣掷地有声地道:“我别的不敢说,还不至于不救好人!”

陈晚荣的话没有豪言壮语,更没有万般保证,很朴实,却有一股让人不能不敬的力量!王少打量着陈晚荣,一脸的惊诧,不知如何说话是好。

郑晴妙目含情,打量着陈晚荣,一脸的幸福。要是能与如此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人长相厮守,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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