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不是除名吗?咱们都走,大家一起走。”
张飞、关羽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出言反对的老兵,便将目光投向贾诩与刘备,见二人点头,张飞大步流星直奔那吵吵的最凶的凉州老兵。
张飞从这点将台上一下来,眼尖的、识相的立刻闭嘴不语,站的规规矩矩,可那个叫嚣的老兵却依然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吐沫星子飞溅着。他旁边的那个兵士小声道:“黑脸屠夫来了,你别说了。”
“就你咋呼是不?就你不满是不?”张飞声如炸雷道。
那兵士一看是张飞,脖子直冒凉气,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只得耿着脖子道:“老子不参军了,老子回家。”
张飞也不答话,像拎小鸡一样将这个老兵拎出队列,怒目而视。
贾诩道:“督军校尉何在?队列之中大声喧哗何罪?”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校出列道:“末将在,依律当斩!”
“与军中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者何罪?”
“依律当斩!”
“与军中不尊将令者,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
“好,数罪并罚,拖下去,斩了。”
就在全军面前,这个凉州老兵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只分分秒便成了死人。
贾诩清了清喉咙道:“还有何人不服?”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很好,自今日起开始执行。”
就是这样,原本死气沉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凉州老兵们焕发了他们的第二春,才有了练兵场上,生气勃勃,较之先前焕然一新的场面。
当晚,刘备与贾诩促膝长谈。
“军师,备愚钝,这引蛇出洞,调虎离山之计当如何用之?”
“自然是佯攻胥次,若马腾救援则大事成矣,若马腾不救,诩有一弟,名为贾和,现在武威城内,可散布流言,以乱马腾军心!”
“不可,怎可令军师之弟亲临险境!此事当再做计较。”
……
冀州,邺城,蔡邕自打从军营回来以后就召集几个老弟兄,一同饮酒,酒宴之上,将今日方才得知的洛阳被烧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令蔡邕惊奇的是,包括卢植、刘洪在内的众人竟然毫无反应。
“子干,元卓,你们也早就知道了?”
卢植喝了一杯酒,淡淡道:“伯喈,我也是刚刚知晓。”
蔡邕又将目光投向刘洪,刘洪呵呵一笑道:“我也是刚刚知晓。”
蔡邕大奇道:“公祖(大、小乔之父乔玄表字)、雄付(枪绝童渊表字)不惊也就罢了,为何你二人也是如此波澜不惊?我等可一同在那洛阳之中生活了二十余年……”
“伯喈,别说了,那又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近些年来,你不也常说这冀州已经装不下风儿这几个小子了嘛?既然如此,这江山社稷就由他们去操心吧。”卢植晒然道。
“蔡老夫子,我等在这邺城逍遥自在,王允、袁逢他们可以经早下黄泉喽。”刘洪接着卢植的话,面无表情道。
乔玄举杯道:“莫要提这些烦心事,我等喝酒。”
哀莫大于心已死!
……
长安,太师府,董卓今日身体略有好转,召集百官(洛阳杀戮的都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官员,还是有部分很合作的,至于杀掉的,董卓入长安之后,皆安穴心腹补缺)齐聚一堂。郑泰忧心忡忡道:“太师,可知玉玺丢失之事?”百官突闻此言,原本热闹喧哗的厅堂之上,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将目光投向董卓。
李儒暗道:不好!
董卓闻言举到半空的举杯自手中滑落,摔于地上,叮当作响,半晌笑道:“公业(郑泰表字)莫开此等玩笑,玉玺怎会丢失?”
董卓言罢,见众人皆还是原先那副模样,心就咯噔一下,转脸看向李儒道:“文正,此事当真?”
李儒面色阴冷,愕然点头。
董卓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大怒道:“迁都之时,尔等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找!”
李儒生怕董卓受此打击,身体受不了,一直隐瞒,可是不成想今日还是被董卓知道了,便用怨毒的眼光,瞄了郑泰一眼,看的郑泰通体生寒。
“太师息怒,儒已令人去找,不日必将有消息传回。”李儒收回投向郑泰的目光,连声道。
董卓心情大坏,只觉得头重脚轻,晃晃悠悠,拂袖而去。
李儒走到郑泰面前,轻声道:“郑公业,保重!”而后便追随董卓离去。
郑泰面如死灰,将目光投向昔日较好的同僚,竟然无一人敢和他说话,心中凄冷:世态炎凉啊,这董卓淫威竟有如此威力,恐我郑泰命不久矣。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