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书读得虽少,头脑倒还不错,在一旁听了这会儿,也渐渐转过脑筋。
“正是如此,只有善待孙家,树立孙家做为其他士族的榜样,这些士族才能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选择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支持我们!”楚云豪情万丈道。
“公子,这么说来,张恺那小子,我们是把他放了?还是再留一阵子?”吴尘提起此人便忍俊不禁,“听说这小子自打进了牢房就没安生过,整日像个毛头小子在里面哭闹着求饶,张家有这样的少爷,我看那点家业待落到他的手里,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败坏干净。”
“还没到时候,你以为我想关着他?平日里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废物,我都嫌浪费粮食,只不过现在放他走,先前树立的威信就功亏一篑了。”
“我相信待孙荡上任棘阳县令的消息传遍宛城附近各郡县后,张顺一定会改主意的。”
事情果真如楚云所料想的一样。
三日后,无须楚云派任何人索要,甚至连暗示都不需要,张家便主动要求缴纳“田租”。
楚云便照旧令路招、吴尘二人带领将士们,将在牢狱中被关了数日的张恺送了回去,顺便把钱粮尽数押运回宛城。
一把年纪的张顺见爱子无恙,纵使平白无故上缴了三分之一的家资,见到张恺平安归来,也不再肉疼,反而对路招、吴尘连连称谢。
又是一次满载而归,返回宛城后,路招与吴尘二人对楚云免不了又是一番推崇称赞。
更让路招二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出三、五日,另外两家大士族——康家和白家也主动将钱粮备好,请求楚云派人前去当地县衙征收。
这两大士族的态度反转,也完全在楚云的预料之中。
无论何人做了太守,都免不了要对他们这些士族的小金库动心思,否则随便给他们安置一个罪名就能够借机对他们巧取豪夺。
只不过那样做影响太恶劣,故而通常来讲,一座城池的太守为了留个好名声以图长远发展,不会将他们这些士族得罪的太过分,但就算如此,出点血破财免灾这事他们还是跑不掉的。
这些士族之所以动了拒掏腰包的心思,归根结底还是出于听闻新任太守年轻德薄,抱着也许可以欺负楚云的心态,他们才做了这番尝试。
可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新任太少虽是少年,却手段凌厉,在见识到楚云刚柔并济的手段后,各大士族便收起了先前的侥幸心理,乖乖出钱出粮。
毕竟,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
四大士族做了表率,其余那些略有余粮的中小士族们,也只能乖乖效仿,缴纳“田租”。
如此一来,短短不足半月,楚云便自各郡县士族们的手中,征得粮草五万石,钱三千余万。
不过三千万钱并不全是五铢钱,各士族缴纳的货币各异,最普遍的还是黄金。
“公子,发财了,我们这下发财了!”看着府库中堆满的黄金、五铢钱币等,吴尘反复揉着自己的眼睛,向身旁的楚云激动道。
楚云也难免感慨道:“有了这些,我们总算可以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了!”
“路老哥。”楚云拍了一下两眼发直盯着堆积如山般钱财的路招,“你且多安排些细作,潜入荆州打探有关张绣的消息,确保一旦刘表有意助张绣夺回宛城,我们能第一时间知晓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