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若不是最后有人拽了众人一把,就刚才的诡异情况,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群人在阳光底下暴晒,大口喘着气。
卢先生虽然被灯泡扎了一脸,抬起头,看着救人的那个人刚要道谢,傻眼了。
“大师傅,你咋来了……”
面前的正是当时来杨家大厦警告的一老一少,他们俩压根没走,在隔壁小旅馆找了个地方住下,老的干脆就给小旅馆刷碗洗被单。
卢先生和这两位还真有点渊源,瞧着这俩人立马就怂了。
“你小子咋在这儿,这场子你罩的?”老道搓了搓自个儿的酒糟鼻,也是好奇咋出了这么个事儿。
老道士云游四海,遍寻风水宝地,他们这一脉均是以风水相地为己命,老道已经是这一门最后的大师了。
卢先生的家族当年曾在老道的祖师门下拜师学艺,最终受不得清规戒律,到最后都没有入门,下山当了个风水大师。
当时的祖师早就预料到卢家仙人命中有一富贵,不是遁入空门的料子,干脆也放他去了。
这俗世里头的道门尽皆如此,不少成了名,有真本事的高手大师,都是从道门里出来的,谁家没七八十个厉害的同门?
一出事就找师兄弟帮忙助拳。
这些个道门也要这些成了名的大师给点赞助费香火钱。
就像是那些个大学不也得有不少名誉博士,你取名,我要利,各取所需而已!
卢先生至此都和这一脉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只是谁想到居然在这杨家大厦撞了个正着。
卢先生哭丧着脸,这玻璃渣疼得自己龇牙咧嘴,把里头的详情说了一通。
“这家的情形,早一个月前我就留意到了,详细的事儿得问问这小子了,寻常风水局,不见得凶到这种情况,这里头都是猫腻……”老道冷笑着瞅了那个瘫软在地上的慕容承。
老道踢了一脚,像是死狗一样躺在自己身边的慕容承,说道:“小子,你是否流连夜场,日日笙歌,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
慕容承脸色难看,五官都挤在一块了,他说道:“我都好好给了分手费啊!哪有什么欠的……”
卢先生反倒是先反应过来了,他说道:“大师傅说的是,你……你有没有堕过胎啊。”
慕容承一听,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可就真的多了去了,丫的戴套那叫一个不舒服,能不戴可不就不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慕容承处过的对象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
他也没想到,这堕胎是极重的罪业,那些小孩儿未足月就死了,这辈子都没法投胎转世,还在阳间逗留,灵台不清,凶神恶煞,有个媒介引导,就追着生父咬,不把人拽下地狱誓不罢休。
卢先生狠狠一拍这小子的脑袋,“混账东西!你这事儿是真的怨不得别人!我就说什么鬼凶厉到了这个地步,结果都是些未足月就被流掉的小鬼,
你小子不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吗?你小子没给活活整死,都是你的运气了!”
慕容承被这一拍也打得有点迷糊了,愣在一边不说话。
“那大师傅,此事何解啊?”卢先生还惦记着挽回些颜面,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