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眠村的砖窑那是历史产业,三十年前,村子里穷得快光腚了的一群人,最后聚在一块,在村委会订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建砖窑。这里头甚至还有周奉天的爷爷,赵虎剩的爸爸。
最后大家伙儿合力把钱掏出来,可谁成想,这砖窑最后还是没挣到什么钱,反倒是让大家伙儿结局惨淡,其中可就有周奉天爷爷的一笔钱的。
甚至周奉天他们家混得那么惨和这事儿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周家也没怪过老村长,老村长是真的为了自己村子着想。
这砖窑后头还经过几次扩建,老村长也算是贼心不死,特地购置了不少设备,甚至村子里当初第一辆卡车也是村长力排众议,为了砖窑采购的。
最后当然就公车私用了。
也没有什么然后了,当然了这车也开不怎么起,光是加油都麻烦。
十年之前,砖窑还在运作,靠着村子里的几个人料理,这砖窑虽然赚的少,但也替村委会好好挣了点钱,分到每个村民家头上也有几百块钱了。
算是不赖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砖窑后来因为遇上点变故,只好关停。
只留下了一地鸡毛和设备。
虽然是十年之前的设备,但用还是很好用的。
村长这次也是铁了心要重开砖窑,甚至特地打电话去了一趟县城,让那边派了防污的专家过来。
这次也都等在这儿了。
赵虎剩吆喝了一阵,说起来,他现在还挂了个砖窑的荣誉厂长名头。
他虽然最在乎钱,但也在乎名,一般的虚名他也不在意,但偏偏要在自己的乡亲父老的面前整个面子,照着他的话说,“别人崇拜哥,那是自然;哥不在乎!”
可给了他这么一个头衔可把他乐坏了。
“都给老子让开啊,待会儿砸到了可没处说理去啊!”他朝着手中吐了口唾沫,“给老子开!”说着大剪子已经一夹,那把大锁头应声而落。
身后的众人已经把机械往里头搬了进去。
赵全有这个人也鸡贼是压根不让人占他便宜,早早就把器械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空空荡荡的厂房。
赵虎剩也见着周奉天来了,抹了把汗,笑着跑过来,“哟,庆哥,咋的小荃子也来了?这又是逃出来了?”
朱荃倒是和个小孩儿似的,抬头挺胸说道:“咋说话的,我姐都允许我过来住个两天了,咋的了,当厂长了,牛哔了啊?”
“那可不是,这地方我还挺熟的,当时我还来这儿摸了两条狗走,我带你们瞧瞧去。”
当初赵全有在厂子里养了两条狗结果都给赵虎剩霍霍了去了。
虽说如此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周奉天也是头一回进来,也算是感慨万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