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整整一天,她真的很痛。
善音那丫头不知何时起了善心,给她将裙子和裤子脱了,在身后不冷不热道:“伤口又裂开了,渗了血。”
她趴在床上,一点不惊讶:“帮我再抹点药膏吧,止血就行。”再这样下去,这臀部只怕不能好了。
“好。”善音用湿巾给她轻轻的擦拭,而后抹上清凉的药膏,动作有些粗鲁。
“轻一点。”她忍着痛,扭过头来:“大夫人的伤口怎么样?”
“还好,侍婢们及时将大黑蜂赶出去了,并未蛰到要害。”善音拧上瓶盖,为她搭上薄被,站起身:“要洗个澡吗?你一身的汗臭味。”
这样也算和善了一些,对她说了句人话。
她心里一暖:“嗯,多谢。”
善音依然面无表情,放下帐子去取热水了。
她静静趴在床上,闭上眼小憩,她在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撑下去,讨好凌弈轩?还是继续闷声不吭的挨受皮肉之苦?
云浅在牢里受苦,她定不能坐以待毙的。
“山源夜雨渡仙家,朝发东园桃李花。桃花红兮李花白,照灼城隅复南陌。”缭缭排箫声,在这静寂的夜,隐约传来。
她心下大喜,却听得有些朦胧,睁开眼睛抬起首,排箫声又没了。
原来这府里有人懂吹箫,只是为什么又不吹了?
要知道,刚才那一阵一阵的美妙音声,竟神奇的让她身心舒畅。箫声如咽,情深意长,她喜欢那首曲子。
“吱呀!”木门打开,想必是抬热水的善音回来了。
她撑起身子,准备下榻,有双手将她按了下去,帐子内即刻萦绕淡淡的酒香。
“谁?”她想转过来。
崭新的大红锦被一陷,那双霸道的手将她翻了过来,腰上一搂,一道冰凉的唇贴上她的红唇。
男人强烈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气钻入她的唇齿间,掌下往他那边一压,迫使她动弹不得。
怎么是他?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舌在对她的小嘴攻城略地,从吸吮到挑逗,故意与她唇舌交缠,而后双眸一开,突然停下来。
而她,由起初的挣扎陷入到一种很矛盾的感觉里。
这次他吻她的感觉跟昨夜的感觉很不一样,同样是让她猝不及防的霸道,却在侵上来的那一刻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受,仿佛他俩认识了千年,只要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淬了寒冰的眸子,那双唇就是温柔的。由霸道吸吮渐渐转为温柔的交缠,连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也放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