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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往来上海的各方官员和黑道兄弟,早已经成了杜月笙的最大爱好,也是他重要的业务。通过这些交往,不仅为杜月笙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同样给他带来庞大的实质利益。
从南京来的军政要员,大员红人,乃至于各地的封疆大吏,方面将军,只要是有资格去见杜月笙的,吃喝嫖赌,多半由他亲自奉陪。光是这一项差使,便忙得他马不停蹄,分身乏术。而等到这些人十成中有一成愿意回报杜月笙的时候,就同样够他乐得合不拢嘴了。
就是实在不太熟悉的某些人,偶或想讨一房小妾,成一处分宅,或则讨人,或则买屋,或则事机不秘闹出了家务,或则遭了仙人跳,或则惹起了桃色jiu纷,居间介绍,代为接洽,排解调停,遮盖弥缝等等等等,一般都会找杜月笙──反正杜月笙在上海等于千手千眼观世音,眼到手到,无所不届。
按照道上的说法,报纸新闻他抽得掉,流氓地痞他压得住,最能替人排难解纷。
正是因为杜月笙出钱出力陪时间,大事小事都摆得平,于是他成了达官贵人在某一方面的义务保镖,寖假所及,大佬们在玩乐场合脱口而出:“杜月笙也是我的好朋友。”一般也都欣然于色,仿佛很有成就感似的。
以前的范哈儿,就是如此。
他也是那十成中,其中真讲义气愿意回报的一成人。
第二天下午,杜公馆中,范哈儿携带中午刚刚抵达的两百担烟土,亲自拜会了杜月笙。
等到一番客套,礼物交割好,被杜公馆的管家带着收进仓库,两人才分宾主坐在厅中的豪华大椅上。
“范兄弟,你实在是太见外了,大家自己兄弟,怎么能这么客套。这两百担上等烟土,在上海,就算是进价也得五六十万银元,若是卖出去,怕是不下百万元。这礼物收的,实在是让我有点与心不安啊!”
自从南京国民政府开始推行禁烟运动后,各地军阀多少做了些场面上的动作,配合了一下,大烟当然没禁绝,只是这烟土的价格吗,到是真翻了好几翻,让各地种植*片的军阀,都大赚特赚了一笔。
若是两年前,这两百担烟土的礼物,杜月笙可能还不会放在眼里。到了今时今日,却是一笔很贵重的礼物了。不仅仅是禁烟政策的影响,这里面还有个一二八事变的因素,因为战乱导致贸易中断,各地的烟土都无法正常输入上海,现在本地的烟土价格,已经比战前涨了整整五成。
“哈哈哈,杜老板每天几十万上下的生意,收了这两百担大烟,怎么可能会心神不安?”范哈大笑着摇头。
随即又说了他对烟土的要求,就是不能在本地销售,必须销往外国才行。
对此,杜月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上海出口*片的供货渠道,本来就一直由他把握,现在他手上货源不足,价格也同样涨了五成,对于他来说,输内还是输外,并没有利润上的区别,现在能卖给范哈儿一个人情,那当然愿意答应了。
但仅仅是这么个条件,他还是觉得不踏实,觉得礼物仍旧太贵重了,坚持一定要算钱给范哈,至少也要付成本价。
范哈当然不可能这样收杜月笙的钱,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道上混啊,所以干脆直接明说道:
“杜老板,钱之类就不用说了。其实小弟既然来了上海,肯定是有事情要叨扰杜老板一番的。”
“哦,请说,有什么可以让兄弟效劳的么?”
杜月笙这才点头。
他早就看出来,现在上海形势不平静,这个范哈儿仍旧冒险要来上海,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得办。在看到范哈儿带着那两百担烟土拜会自己的时候,更是确定,范哈儿这次来见自己,绝不是单纯的回报或者拜访,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心中担心是什么不好明说的事情,内心还真有那么点不安。
在上海滩,真正能帮得上他这个袍哥大佬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青帮大佬了。
既然范哈现在明确说了出来,那就好办。
他最不怕的,就是敞开天窗说亮化,现在范哈儿一明确表态有要求,他脸上的神色,反倒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