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翻了个白眼,希望我能在伤好之前逃离开他!
他将我搂进怀里,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心情不坏,“好好养伤,过两天我带你一起回娘家。”
回娘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极讨厌贾家吗?为什么要陪我一起回娘家?难道是怕我半路偷偷跑了?噢,也有可能是顺路去讨债的,贾赦还欠他五千银子,他老是觉得用迎春抵帐太亏,想借机讨还点银子,有这种可能。但现在贾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经济支出几近崩溃,恐怕连一百两银子也没有到给他的。到时讨不到银子多半又要拿我撒气。
“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他搂着我,难得的温柔。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瘩疙,连忙小心奕奕地答复:“我在想,你怎么突然想跟我一起回娘家?现在我娘家很穷,恐怕没银子还你,嗯,那个,不过我以前住的房子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我偷偷拿出来给夫君好不好?”我竭力说得婉转些,免得他一听没银子可拿又恼羞成怒。
果然他原本温和的灰眸瞬时闪起犀利的寒光,嘴角也抿起冷硬的弧度,不好,中山狼要发威!
我见势不妙忙又接着讨好道:“不过,我再跟我爹说说,也许还能凑点银子,一次还不清,我可以陪着夫君多去几次。你说好不好?”
他的脸色更差,身体也跟着僵硬。我暗暗叫苦,到底要怎么说他才能满意?
头皮一紧,他又揪住我的秀发,狼眸半眯,恶狠狠地说:“你今天还真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天生的贱骨头!我就不能对你好!”
“痛,夫君手下留情。”我哀哀地求着他,双手无力地掰着揪住头发的狼爪。
“要不是觉得麻烦,还得给你治伤,我现在再敲断你两根肋骨!”他继续发着狠。
“使不得啊,夫君!”我忙劝阻,“肋骨再断两根我就彻底残废,夫君的五千银子岂不是更白花了?”
他的样子好像要抓狂,双手猛得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窒息。眼前金星乱闪,快要看见牛头马面的时候,他居然松开手。我大咳着拼命喘气,还没来得及回魂,又被他粗蛮地压在身下。
我竭力护住有伤的地方,他倒也没有刻意压我的上身,只是不再顾及是否会牵动伤处。我龇牙咧嘴苦不堪言,谁能告诉我今天又说错了哪句话?这中山狼为什么就这么喜怒无常呢?崩溃啊!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中山狼又命我去餐厅里用膳。唉!说实话,我真愁着面对他的那几个小妾,尤其是那两根狗尾巴草,看着就倒胃口。幸好孙小狼因腿伤未愈,仍在她寝室里用膳。不然,可有我好看的。
到餐厅时,那三位姨娘都早到了,照例将离他远的位置占去,他的左右侧都空着。我只好仍坐他右侧,屁股才刚沾着椅子,绣桔忙低声提醒我:“小姐,你又忘了跟将军行礼。”
天,我这脑子真被他打得不好使了,上次吃过一次饭,规矩居然还是记不着。忙再站起身,恭声问道:“夫君,我可以坐下吗?”
他头不抬眼不睁,只略略扬扬手指头,像是在示意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