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反笑,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谁跟你爱同一个男人?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没品味?孙绍祖那样的男人,我压根就不希罕!只有你才把他当成世上少有的宝贝!”
她并不气恼,毫无愧色地迎视着我的眼睛,质问道:“你不爱他,为什么总是舍不得离开他?凤天弦要带你走的,可你总是找理由推脱。那晚,他到你寝室里找你,要你跟他私奔。你无关紧要的话说了一大堆,只不过是在敷衍他。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已爱上了将军,舍不得他,所以不想离开了?你说我虚伪,其实你才是真正的虚伪!至少我敢于承认心中所爱,至少我全力以赴地追求自己的所爱。你呢?真正惺惺作态的女人,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将军对你那么好!你还是不知足,勾三搭四,一次次地伤他的心!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将军,可他连正眼都未瞧我一眼。以前,他对我很好的!如果你不出现,他会一直对我好……我——恨——你!”
我心猛得一跳,不为别的,只为她无意的那句话“如果你不出现,他会一直对我好”,我听说迎春和她是同一天嫁进将军府的,她为什么这么说?“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同一天进门的。”
她眸中有着洞察一切的狡黠,冷笑道:“套用你的一句话,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做戏了。我早知道你不是迎春!没有人可以变得这么彻底,你根本连一丝一毫她的影子都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钻到她的身体里,只知道你的出现就是我的劫难!”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聪明的女人。她居然能在得知我非迎春后,还能不动声色地跟我周旋,这份深沉的心机和城府真让人恐惧。
她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忧伤,语气带点无奈的悲凉,“开始,我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虽然你总喜欢耍点小聪明,但心底很善良。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也用自己的骨肉祭奠了你失去的孩子,我们扯平了!”
我简直无语,这个可恶的女人在做了这么多坏事后居然还可以如此理直气状。冷哼一声,我讽刺道:“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狠心谋杀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祭奠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是祭奠了你那所谓的爱情?可怕的女人,你真厚颜到让我汗颜!”
她面色不改,深望我的眼睛,逼问道:“难道你就没生出谋杀孩子的念头?既然没有为什么还让绣桔去买打胎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过我是为爱情,你是为了自个儿的前途。我实施了行动,你却一直犹豫不决罢了。我一心一意地想待在将军的身边想跟他相守到老,你却野心勃勃,一心想着攀高枝。那平王妃的位置很诱人啊,喜欢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还要留在将军府?”
我大怒,因为她竟然这样看我,我是那种虚荣势利的女人吗?为了生存,我的确做了些有辱人格的事,但我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却反过来成了她教训我,可恨!当下反唇相讥:“别把你自个儿说得那么伟大,好像是爱情的卫道士!我呸!你既然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孙绍祖,为什么还跟王妙海勾搭不清?别告诉我你跟他没有暧昧关系!”就从那晚王妙海去找老孙告密捉奸,我就可以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以前的事也并非安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