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暗暗打量着晚歌,对面的少女神色如常,瞧不出任何情绪。
晚歌压下心中的惊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沈氏收了笑意,换上一脸怒容,她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怎会不知?”
晚歌看着面前的沈氏,她的目光凌厉,愤怒使她的眼尾痕迹更加明显,加上嘴角紧抿,给人一种刻薄之感。
晚歌看着看着却笑了出来:“歌儿确实不知,请舅母说清楚,表哥表嫂的闺房之事与歌儿又有何干?”
晚歌说得坦荡,沈氏有了犹疑。难道并非像自己猜测那般,澈儿去侯府之时,此女勾引的他?
澈儿从小便克己守礼,那日竟与自己说要退亲。沈氏的眸色转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令审视愈发愤怒,她直直盯着晚歌,却未再开口。
晚歌背脊挺得笔直,任由沈氏打量。沈氏眯了眯眼,她素来不喜长相过于明艳的女子,加上晚歌方才之举,沈氏已经对晚歌厌恶起来。
晚歌虽然无惧这样的目光,却也不想再让沈氏打量自己。
“舅母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少女的面上依然带着笑。
沈氏的声音微凉:“说得不错,三小姐的确是该回去了。”
沈氏的话意明显,晚歌又哪里不明白,她只是笑了笑,起身出了屋子。
不见了晚歌的身影,沈氏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丈夫的早逝养成了沈氏强势独断的性子,卿儿是她中意的儿媳,有她在一日,澈儿的正妻便只能是卿儿。
走出沈氏的院子,晚歌理了理思绪。沈氏的态度,晚舒的异样,晚歌略一沉吟,在心中有了答案。